蘋果臉女孩看著蘇妙妙臉上的表情痴痴呆呆說,“妙妙姐你笑起來真漂亮,你老公一定很有福氣。”蘇妙妙收起笑容裝作嚴肅讓她出去工作。在辦公室門重新關上之後她拿出抽屜內的鏡子,露出微笑的弧度,有什麼變化嗎,明明還是昨天一樣的臉。

蘇妙妙正對著鏡子左看右看,不妨已經離開的人突然回頭,蘋果臉女孩趴在蘇妙妙的辦公室門口,只留一個笑臉,“妙妙姐,是不是你老公出差回來了?”小姑娘看蘇妙妙虎著臉,俏皮吐吐舌頭走了。蘇妙妙再對著鏡子看一次,好像是有些變化的,一直緊皺的眉頭今天是舒展開來的,難道真的是因為秦準白嗎?還是因為她覺得自己沒有那麼差勁,覺得就算在外人她是失敗者,她還有家庭。

何啟揚和秦準白各據沙發一側,都沉默不說話,空氣也跟著停滯。何啟揚問著不遠處的秦準白,“不上藥?”他知道秦準白是最在乎他這張臉的,小時候哪次破皮不都是小心翼翼的,惹得家裡面的保姆總是笑話他是怕長醜了將來娶不到老婆。想想都這麼多年過去,姐姐也已經去世十幾年,秦準白也已經長大成人,已經結婚。

秦準白搖搖頭,臉上的疼痛能讓他清醒點,才能讓他冷靜下來想事情。何啟揚拿出煙遞給他,秦準白還是搖頭,何啟揚笑著問,“真惱了?我的煙都不要了?”

“不是,她不喜歡我抽菸。”秦準白低頭活動著手指說,蘇妙妙說討厭抽菸,秦準白就漸漸戒菸,甚至是儘量不帶著煙味回家。就連現在應酬也只是喝點酒,煙是堅決不抽的。珍惜生命才能和她走得更遠,秦準白悲觀地想,省得他還沒等來蘇妙妙的那句愛你就已經走到生命盡頭,那他可是真的白活了。

聽到他的話,何啟揚把嘴裡面的煙也拿出來放在桌面上,齊悅也這樣說過,在他抽得狠的時候就一次次把煙從他口內拔出來,他也不惱,反而像逗小孩子一樣繼續點燃,毫不意外地齊悅再次拔掉,還氣勢洶洶說,“反正花的也不是我的錢,我不心疼,不然你把錢都買成煙,我拔著玩。”

“說說吧,今天為什麼打我?”

秦準白聲音悶悶地說,“不為什麼。”總不能說我覺得你欺負我老婆,而且看你順眼,所以我才揍你的。

這刻他清醒過來才覺得這個認知是在侮辱蘇妙妙,在他不在的八年,如果蘇妙妙真的想要做點什麼不是早就做了嗎,或者她不結婚不是希望更大點,就能名正言順陪在他身邊。不用揹著倫理道德的重壓,但是他想到的晚了,在早上他還肝顫寸斷痛不欲生地認為蘇妙妙怎麼能這樣對他。

人就是這樣,在生氣惱怒時候,只認為自己的認知是正確的,其他的蛛絲馬跡都在印證著自己的正確想法,但是在冷靜下來,又覺得自己愚昧。比如這刻的秦準白,恨不得抱著蘇妙妙的腰表明立場要痛改前非,但是他又要怎麼張口對蘇妙妙說,說我懷疑你和我舅舅有染?如果他這麼說了,那他和蘇妙妙將再無可能,他不信任她,他還怎麼值得她愛。

“你今天不打我,我還不知道自己這麼重要,竟然到影響你們夫妻關係的程度。既然這樣,我們就說說吧,說說我和蘇妙妙,你和蘇妙妙。”何啟揚沒想到事情會這麼嚴重,秦準白結婚的時候這邊的關係並沒有通知,如果他沒猜錯,秦準白應該連他父親都沒通知。

“我為什麼要和你討論我老婆,我走了。”秦準白說著就要站起來走。

“你怕了?怕聽到蘇妙妙依舊愛的是我,怕聽到她一點都不愛你?”何啟揚直接拆穿他,曾幾何時,他和秦準白的關係是那麼好。那時候秦準白還是男孩子,多動愛玩,別人都制不住他,他只肯聽自己的話,對男人的世界有種憧憬。秦準白有段時間喜歡模仿何啟揚,模仿他待人接物的成熟,模仿他成熟的穿衣和舉止,彷彿這樣就能讓自己看起來成熟點。何其揚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