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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命，她對一個女人有那種感覺……

伊莉莎白假裝沒看見她懊惱的神情，順著這個話題說下去，&ldo;那你想學嗎，我可以教你。&rdo;

認真且誠懇，不像是戲弄。

江心言窘得低下了頭，手指絞著袖口裝飾的花邊，陷入了矛盾，能讓英格蘭女王當自己的法語老師，那簡直是夢寐以求的事情，她當然求之不得，可是……

想起了這些天以來的糾結，自己終究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一點也不想跟這裡的任何人扯上任何關係，但是面對伊莉莎白，她無力拒絕。

&ldo;想…&rdo;

違心的，又是從心的。

學語言的話，跟誰都可以，她知道只需要伊莉莎白一聲令下，就有來自古老名校的文人才子來當她的老師，她心知肚明，這個選擇是因為什麼，而正是明白，才會矛盾。

&ldo;那麼，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學生了。&rdo;低沉的聲線繚繞耳畔，魔魅般的誘惑。

是的，學生，她在這個世界締結的第一份關係，是師生。

幾許恍惚，幾許惆悵。

江心言是個勤奮好學、積極向上的好學生，在她推倒給自己立下的&ldo;遠離伊莉莎白&rdo;flag，啪啪打臉後，她成了女王書房裡的常客。

在那個屬於英王的位置旁邊，多了一把木頭椅子，江心言每天早晨都會準時出現，抱著女王給的法語書教材，坐在那裡，一邊學字母發音、背單詞，一邊陪女王辦公。

無論伊莉莎白在樞密院跟大臣議事，還是在白廳接見使臣，都要帶上她，就算忙得沒時間休息，也要督促她學習。

再沒見過如此盡心盡責的老師了……

於是英格蘭的貴族大臣們經常能看見女王身邊跟著一個嬌小瘦弱的東方女孩兒，脾氣變化之快，上一秒狂風暴雨，下一秒多雲轉晴。

&ldo;un ai tel e i…&rdo;不算很純正的發音，江心言照著書一個詞一個詞地念，&ldo;les faits sent tels e je vo ……&rdo;

她都快吐出痰來了，還是沒有小舌音那種感覺，煩躁地抓著頭髮，有點洩氣，下巴抵著桌子發呆，不時瞥一眼身邊的人。

伊莉莎白正在寫什麼東西，羽毛筆在她手中像是一位靈活的舞者，在紙上輕巧地旋轉飛揚，留下一排排華麗流暢的花體字母，一縷紅棕色髮絲垂落肩臂，遮擋住她輪廓分明的臉，只有高挺的鼻尖若隱若現…

&ldo;vo詞末不發音，重讀。&rdo;輕描淡寫地指出，眼皮都沒抬一下，聲音裡透著不容抗拒的嚴厲。

半晌，沒動靜。

筆尖摩擦著紙張發出的細微聲響突兀停住，扭頭，望見女孩兒趴在桌上一張委屈兮兮的小臉，挑眉，&ldo;怎麼了?&rdo;

&ldo;發音太難學了，我的舌頭可能會打結……&rdo;小聲嘟囔。

略有些嚴肅的面孔霎時啞然失笑，無奈，&ldo;我能學會你們東方語言的發音，你也可以學好法語發音。&rdo;

&ldo;你跟我不一樣啊，你是精通六門語言的天才，我是念字母都能咬到舌頭的蠢才。&rdo;繼續小聲嘟囔，順帶觀察臉色。

她看伊莉莎白擰著眉一上午了，從樞密院回來就沒笑過，也不知道能做些什麼讓她開心，只好冷幽默一下。

不過，貌似有作用，伊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