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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的禮物。&rdo;

驀地，想起那個珍藏在心裡的日子。

五月十九，屬於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女人。

&ldo;陛下，凱薩琳郡主來了…&rdo;

這曖昧朦朧的氣氛，硬生生讓漢娜的通報給打破。

江心言像受驚的刺蝟一樣，掙扎著脫開伊莉莎白的懷抱，&ldo;蹭&rdo;地跳起來站好：&ldo;我先迴避一下吧。&rdo;

&ldo;這是我們的房間，迴避什麼?&rdo;伸手把人撈回來，按在椅子上坐好，轉身走去外間。

&ldo;……&rdo;

凱薩琳低著頭站在那裡，雙手交疊在腹部，緊緊攥著裙子上的花飾，指關節泛著青白，牙齒咬著下嘴唇，幾乎要咬出血來。

不對勁，很不對勁。

&ldo;凱蒂，怎麼了?&rdo;拉起她的胳膊，想讓她坐下說，大概伊莉莎白覺得自己對這位侄女太不友好，婚期臨近還是應該給點好臉色。

這麼想，肅穆的表情緩和下來。

&ldo;我…我不能去聯姻，陛下…&rdo;唯唯諾諾地抬起頭，像是視死如歸，又如同做賊心虛，小心翼翼地觀察著伊莉莎白的臉色。

&ldo;你認為你說了算嗎?&rdo;

凱薩琳怯怯地看著她，眉心擰起細微褶皺，蠕動著緊抿的薄唇，突然抬起下巴，一字一句道：&ldo;我已經結婚，懷孕了，所以我不會嫁給那個蘇格蘭私生子的!&rdo;

雖是挺直了脊背，滿臉傲慢不屈，但顫抖的嗓音和身體出賣了她此刻真正的恐懼。

&ldo;再說一遍。&rdo;平靜的眼底漸漸攏起血色迷霧，沒有絲毫溫度，鐵鉗般扼住腕骨的手在猛然加重力道後，忽又鬆開。

&ldo;我說，我……&rdo;

抬起稚嫩卻倔強的臉龐，才開口，耳邊呼嘯生風，夾雜著凌厲怒氣的一巴掌結結實實打在她臉上，飛揚起柔長的淡金色髮絲，在空中劃出絕望的弧度，落下。

尖銳火燙的疼痛沿指印蔓延，短暫地失去了知覺，凱薩琳只覺左臉一麻，瀰漫著血腥味的溫熱液體從鼻間緩緩流出……

&ldo;什麼時候，姦夫是誰!&rdo;低沉的嗓音裡壓抑著噴薄欲出的怒火。

凱薩琳捂著臉，緩了一會兒，突然大笑起來：&ldo;哈哈哈…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反正，要殺要剮隨你便，從你決定把我嫁給那個私生子開始，我就不是我了…伊莉莎白，我有多在乎你，就有多恨你!&rdo;

這一刻她為自己的勇敢而高興，因為她知道，聯姻已經黃了，享受到報復的快|意，但她也為自己接下來的命運感到悲哀，光是&ldo;未經女王允許擅自結婚&rdo;這一條罪名就不輕，何況，孩子若是生下來，人們就會認為伊莉莎白這個&ldo;老姑娘&rdo;不會生孩子，她比她更適合繼承王位。

雖然她並沒有這個野心…

她只是想，狠狠報復這個女人。

伊莉莎白冷冷地注視著她猙獰的面容，望進那雙與自己一模一樣的灰藍色瞳孔，充斥著狠絕與癲狂，燃燒的怒火忽而熄滅，餘下滿腔悲哀。

&ldo;你不說，我也會知道。&rdo;嘲諷一笑，厭惡地皺了皺眉，滿目鄙夷，&ldo;既然你自己把路走死了，就別怪我大義滅親。&rdo;

&ldo;殺了我吧。&rdo;

伊莉莎白繞著她走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