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事她也懶得問。

只是服務員的一杯酒不小心灑夏天女友身上,她一個抵擋的動作酒杯砸中陳佳釀時整個包廂瞬間安靜了。

章夏天先一步回神,他諷刺的看眼每個等著他下定論的臉,笑容和氣的擦擦女伴的臉,溫柔的開口:“出去!以後都別踏入天海一步!”然後無所謂的開啟歌詞選單,笑容依舊溫和:“唱什麼,隨便選。”

那一天孔敬祖始終沒來,最後是忍不住沉悶氣氛的陳佳釀拎著包跑了。

孔敬祖已經在家,穿著不太合身的圍裙做晚飯。

陳佳釀頓時覺的找到了組織,委屈的跑過去抱住孔敬祖的腰:“章夏天吃嗆藥了,他幹嘛那麼兇。”

孔敬祖拍拍她的手,示意她別鬧,孔敬祖笨拙的切完菜,開啟火準備溫炒。

陳佳釀拉過孔敬祖指指自己的額頭:“你看,那盞杯子砸到我了卻好像他多委屈似的把他女朋友趕走,分明是想打我一巴掌沒打成藉此發火!”

孔敬祖看眼她的額頭,很想找出點傷疤為老婆出頭,可惜他從頭看到尾,在放大鏡下放大了一下也沒發現小傷口,最後只能無奈的掰開老婆的手,繼續做飯。

陳佳釀覺的委屈死了,指著自己的額頭就讓陳佳釀看:“你瞅瞅,都起包了!喂!你到底要不要看!”發現孔敬祖沒有理她的意思後,自我下臺的道:“我去換衣服,回頭找你算賬。”

孔敬祖拿出手機,撥給了章夏天:“我可以不動那塊地,但你記住,下次別在佳釀面前耍你的少爺脾氣。”

陳佳釀從樓上下來,孔敬祖還沒有炒完菜:“你看,是不是更重了。”

孔敬祖撥開她,嫌棄她礙事,他開啟壁櫥糾結不知那個是鹽。

陳佳釀指指最左邊的一個,繼續較真自己的額頭:“會破相的!你就不能關心我一下。”

孔敬祖移開她的腦袋,十分認真的按著書上標準的用量加食鹽,只是菜糊了沒有注意。

最後陳佳釀嫌棄的吃著炒的亂七八糟的菜,拿著筷子不斷的攪合:“這是什麼!……哎呦,沒熟吧……哎呀,鹹死我了……哎呦,磕牙了……啊!……”

孔敬祖不等她廢話,三下五除二全部倒自己嘴裡,扔給陳佳釀一包超市買的鹹菜,讓她自己下飯!太可惡了,這是他第一次炒菜,好和不好就不能給點鼓勵,想當初他吃她炒的爛土豆時還不是忍著都嚥下去了!

——哐當——孔敬祖生氣的關上門,不想搭理傷他自尊的白痴。

陳佳釀渾然沒有感覺,她只是客觀的指出事實,何況給孔敬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跟自己生氣。

於是陳佳釀心安理得洗了澡、心安理得的把碗筷扔水池裡,然後心安理得的看了三集狗血電視劇才困困的準備睡覺。

可誰料想,陳佳釀竟然打不開臥室的門了,陳佳釀奇怪的跑書房找孔敬祖,發現孔敬祖根本沒在書房,然後著急的給孔敬祖打電話,發現臥室裡傳來了微弱的手機鈴聲。

陳佳釀只好靠在門邊,苦口婆心的哄老公:“我沒有貶低你的意思,真的沒有,你開門我們慢慢‘交流’……”

孔敬祖看看時間,整整三個小時,她放任自己生悶氣三個小時!整個人就像一個白痴一樣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三個小時!

孔敬祖難以形容這三個小時是怎麼過來的,剛開始他以為佳釀會立即上來道歉,結果一個小時過去了,樓下一點反應都沒有,孔敬祖想出去看看,又怕生氣計劃前功盡棄,於是他就如此等著等著,一直等到他快睡著了,某人終於敲門了,會給她開門才有鬼!最不濟也要說夠三個對不起。

陳佳釀覺的孔敬祖真不像話,為了這點小事至於嗎:“菜確實不好吃嗎?你總不能不讓我說實話……好吧……我不說了,你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