廈的人都知道了趙芸萱被關到地牢的訊息,大傢俬底下都在悄悄猜測到底發生什麼事情,特別是趙家的人,幾乎是急昏了頭。

現在外甥被關在調查局裡還沒有出來,就傳出他們的妹妹被慕悅成關到了大廈的地牢裡,多次嚮慕家的人打聽訊息,一個兩個卻守口如瓶,不願意跟他們多說趙芸萱的事。

他們還特地到八十樓找慕悅成說情,可是,慕悅成卻閉門不見,還被士兵請下了樓,這樣的情況,簡直是急壞他們,但他們又無可奈何,只能等慕悅成從辦公室裡出來。

直到兩天後的清晨,慕悅成才走出辦公室裡。

他面色疲憊,沒有什麼精神,而且,嘴唇乾裂,就連眼睛裡也佈滿了血絲。

出來之後,直接坐著電梯到了底層地牢,走到關押趙芸萱的牢房門前。

此時的趙芸萱已經沒有以往的光鮮亮麗,頭髮凌亂,如末世前的流浪漢,因為沒有換洗的原因,身上的一帆不僅髒兮兮,還皺巴巴的,整個人像極了瘋婆子。

趙芸萱不知道慕悅成的到來,捂著自己的臉,如同失常的人捲縮在角落裡,嘴裡喃喃地不停重複著一句話:“我怎麼還沒有變喪屍?我怎麼還沒有變喪屍?我怎麼還沒有變喪屍?”

看到這樣子的趙芸萱,慕悅成擰緊了眉頭,走上前一步,喊道:“趙芸萱。”

趙芸萱仿若沒有聽到他的聲音,仍縮在角落裡,喃喃自語。

“趙芸萱。”慕悅成又大聲的叫了一次。

趙芸萱還是沒有反應。

慕悅成沒有打算繼續叫她,直接說道:“趙芸萱,我打算將一航陷害一帆的事情,交給調查局來處理,由調查局的人來判定一航的事情。”

這是最難的決定,他實在無法做到為了包庇自己的兒子來傷害另一個兒子。

趙芸萱聽到‘一航’兩個字,終於有了反應。

她回過神,迷茫地看著慕悅成:“你剛才說什麼?”

慕悅成不管她之前有沒有聽到,繼續說道:“一航應該為他所做的事情負起全部責任,等會,我就會到調查局一趟,跟一航說個清楚。”

當即,趙芸萱整個人清醒過來,發瘋似的衝到牢房門口,哭叫道:“慕悅成,我不是說過了嗎?整件事情都是我做的,你有什麼事就衝著我來,不關一航的事,你不能將這些事情推到一航的身上,他是無辜的。”

慕悅成厲聲斥道:“他要是無辜,那一帆不就更無辜,還有,你們在算計他的時候,就應該想想後果。”

“慕悅成,一航要是被定了罪,他就要被挖去晶核,失去異能,被扔出B城,在危險的森林裡,他根本無法生活,他是會死的。”

趙芸萱激動用力地搖著牢房的大門:“慕悅成,他是你兒子啊,你能眼睜睜看著他有事嗎?你為什麼不讓我將一切事情承擔下來,你為什麼要讓一航去頂罪?”

她是普通人,由她頂罪,根本不需要挖腦裡的晶核,只會受些刑法,扔出B城等她自生自滅。

這樣一來,就能保住兒子,只要兒子沒有被挖去異能,她相信他們還能捲土重來。

慕悅成瞪紅著眼看著趙芸萱:“趙芸萱,你有沒有想過,一帆也是我的兒子。”

他看一帆就因為是他的兒子,趙芸萱才會千方百計想要除掉這個眼中釘。

“一帆,一帆,又是一帆,慕悅成,你眼裡就只有慕一帆,可是,一航呢,他從小到大,你有正眼看過他嗎?他什麼時候會叫爸爸,什麼時候換牙,他什麼時候發燒生病,你通通都不知道,你就不覺得自己也虧欠一航嗎?”

趙芸萱的話就像一根根的利針紮在他的身上,他自知虧欠兩個孩子很多,就因為這樣,他更要做到公平,不能因為護了這個兒子就傷了那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