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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磨墨。”
子氏族人微笑退開,轉身跑去幫子柏風磨墨。
而為了讓眾人看得清楚,這題詩作畫的載體,並不是紙張,而是四張屏風,每一張都是寬三米,高兩米,可謂極大。
若是普通人,不論是寫滿字,還是畫滿屏風,怕是都需要至少幾個時辰的時間,而若想要精心修飾,怕是十天半月,乃至數月一年都有。
朱有才看到這屏風,這才明白,為什麼這最頂上的高臺,本身不會有太多人上來,卻建的這麼大,原來是為了這屏風準備。
朱有才心中已經有了計較,他揮毫潑墨,揮手一勾,一處青山,一座小院,一處小橋,躍然紙上。
小院之內,學童玩耍、讀書。
長窗之內,先生吟哦,治學。
中有一人,最為醒目,他的面容和朱有才有幾分相似之處,這是朱有才繪畫的自己的蒙學之時。
如果說在場最多的是什麼人,那定然是莘莘學子,蒙學內的學子,千姿百態,各自不同,看到那熟悉而又充滿回憶的景象,幾乎所有人都被觸動了。
看到這第一塊屏風上繪製的東西,眾人就都明白了朱有才的思路,定然是蒙學院試、會試、鄉試、然後是殿試這過程。恰好四個等級,四張屏風。
十年寒窗苦讀,一朝金榜題名,是所有學子最大的願望,這一條路,也是他們最熟悉的,更是他們最容易被觸動的。
朱有才非常清楚,自己這一選擇,可以說是最正確的。
如此一個寬大的屏風,若是寫一首詩則太短。若是寫一篇賦,則太長。
桂墨軒出了這個題目,其實就是為了讓他們作畫。
而朱有才自問自己才學無雙,不論是什麼方面,都不輸同科的學子,而他的這選題,更是緊緊扣住了最關鍵點——最終優劣,不是由評委來,而是由在場的所有人來評判。
而在場最多的,自然是學子們最多了。
桂墨軒所提供的,就只有墨而已,不是工筆水粉,朱有才寥寥幾筆就勾勒出一個學童,眾人也都被他吸引了,隨之看去。
有人踢毽子,有人翻牆來,有人追蝴蝶,有人摸魚兒,有人掏鳥窩,有人拽狗尾,有人騎大馬,有人苦讀書。
一個人,一個姿態,一個故事,一段人生。
齊寒山看著那畫,不由自主陷入了沉思之中,無法自已。
一張畫,將所有學子的喜怒哀樂,一言道盡。
齊寒山尚且被觸動,何況別人?
齊寒山突然非常擔心子柏風。
他轉頭看過去,子柏風這邊墨也已經研磨好了,他卻持著筆,站在那裡,久久不曾動筆。
就在眾人以為他已經黔驢技窮時,他突然動了。
不是去作畫,而是開啟了其他的三個匣子。
子柏風開啟第二個匣子,就讓所有人吃了一驚。
匣子一開,一股陰沉濃郁的感覺就撲面而來,讓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感受到了壓抑,這力量,和剛才的邪魔有幾分相似,但卻又遠勝其威。
死氣!
“你……你這是幹什麼,這是什麼墨!”朱有才嚇了一跳,“你這是打算害死所有人嗎?”
死氣是極端具有腐蝕性的,對他們修士來說,一絲死氣入體,就代表著數年苦修驅除。
所以邪魔才如此難以對付。而對普通人來說,死氣入體,就代表著至少大病一場,體質虛弱。
子柏風卻不回答,把其他兩個錦盒也開啟來。
第三個錦盒開啟,一股妖異之極的感覺飄散開來。
而第四個錦盒開啟,卻突然之間,讓眾人感受到一種難言的輕鬆愜意,舒爽自然。
四個錦盒全部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