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在想什麼的發了半天的呆,景憐窩在角落裡望著面容一沉靜下來就讓人有種古怪感覺的女人,瑞珠望了火堆一會兒,忽然毫無先兆的輕‘呵’了一聲,景憐被瑞珠的那聲有點詭異的輕笑弄得受驚嚇般的顫了顫,瑞珠呵呵笑著抬起頭,對面臉戒備的瞪著她的男孩笑眯眯的低聲道:

“既然你總是這麼精神,那就勤快一些乾點兒活吧!正所謂不勞動者不得食……咱們兩個分好工,每人看一個時辰,這兒雖然沒有沙漏,不過也有別的方法可以計算時間,嗯……你等我一下……”

景憐望著女人笑眯眯的端起鍋出了山洞,不大會兒的功夫又端了一整鍋的雪走了回來,瑞珠把那一整鍋的雪放在了離火堆很遠的地方,指著那鍋雪接著說:

“那一鍋雪要是不烤火,就這麼靜靜的等它自己完全化掉大約也需要一段時間,咱們就暫時以這個算時間,等這一鍋雪完全融了咱們就換班……你先來,注意如果看那火快滅了,就往裡添些柴夥……嗯……我先睡會兒……等時候到了叫我……”

景憐皺著眉望著一邊打呵欠一邊軟軟的挪到巖壁旁靠著閉起了眼的女人,咬了好半天的嘴唇才從瑞珠平緩的呼吸聲中確認她真的已經睡了過去。

不敢相信的瞪著睡得似乎相當深沉的女人,景憐狠狠的攥了攥拳,那個女人居然敢對他說什麼‘不勞動者不得食物’?她怎麼敢……她怎麼敢?他、他就算再……可也好歹是若狹的正統皇族!她怎麼敢用那種對待下等平民的口氣命令他?更何況、更何況他還是個……白天的時候羞辱他不說……晚上還、晚上還……若是萌雲在的話、若是萌雲在的話就絕對不會讓他做這種事!萌雲絕對不會讓他吃那種沒滋沒味的粗鄙食物,也絕不會拿他的忌諱羞辱他……她、她只會護著他……會小心翼翼的護著他……她一定會寧可自己不睡覺也絕不會讓他來看火……她……只有她才會真心的照顧他……也只有她才配讓他傾盡自己……所有……

景憐咬著嘴唇沉默的望著‘劈啪’作響的火堆,山洞裡除了燒火的聲音就只剩下瑞珠平穩的呼吸聲,越來越焦躁起來的景憐不耐煩的望了望遠處鍋子里根本看不出有溶化痕跡的雪,轉過頭,景憐費力的夠到一根柴夥,十分為難的望著火堆不知該從哪裡放進去。

左右研究了半天,景憐終於試探著從一個小角落裡把那根細柴小心翼翼的捅進了火裡,一串火星從火堆裡‘劈里啪啦’的飛起來,景憐下意識的向後躲了躲,飛出來的火星在微冷的空氣裡轉瞬既滅,景憐緊張的嚥了嚥唾沫,隨即又為自己剛才被嚇了一跳而惱怒的咬了咬嘴唇。

'真討厭,那鍋雪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化?'

焦躁的又瞥了瞥遠處的鍋,景憐皺著眉又把目光轉回火堆上,沉默了半晌,男孩擰著眉抓起把碎草用力投進火裡,輕飄飄的草屑在離火堆很遠的地方就落到了地上,景憐咬著嘴唇冷冷的哼了一聲,轉頭費力的又夠起一根樹枝,剛要不耐煩的扔進火裡,山洞外的寒風呼嘯聲忽然一尖,男孩被吸引的望向洞外,目光不經意的掃過遠處的鍋子時腦中忽然靈光一閃——

“……”

望望手裡的樹枝又望望靠在巖壁上睡得深沉的女人,景憐沉默的咬了半天的嘴唇,忽然很輕的冷哼了一聲,隨後就面無表情的悄悄向火堆挪了挪身子,把手裡的樹枝的一頭放進火裡。

不大會兒的功夫,樹枝的一頭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