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的動了動,嘴邊的笑卻不變,跟著拉著手的肖南王一路向前,在臨坐下前瑞珠終於悄無聲息的暗自仔細盯了身旁這位看似性格有些粗魯跳脫的女人片刻,目中不易讓人察覺的閃了幾閃。

她家裡,果然不管經過什麼樣的整治,照樣是事事都瞞不過外人的,這麼想來,估計她哪個晚上睡了哪個公子,她那女帝姐姐和其他一些有心人也都能知道的一清二楚,這肖南王,話裡話外不但事事不避,還轉挑那些挑人火氣的宣揚,只為打壓貶欺?

不像。

“來來來,吃肉吃肉!”肖南王大笑著空著手把侍從送上來的羊腿撕下了大塊,直直的遞到瑞珠面前,瑞珠笑笑,也用手接了,就著桌案上那也帶著股腥羶氣的奶酒把肉吃了。

那肖南王,看模樣年紀大約二十五六,因為久居北地,所以面板黝黑微糙,葉眉狹目,鼻直嘴薄,眉目間與女帝有三四分的想像,身材雖不魁梧卻挺拔修長,面容也還算得上俊秀,若是以這世界的審美觀來看,到不失為一個英挺俊朗的偉女子,但細品起來,就會感覺那張臉上眉骨與下顎線條都有些太堅,嘴唇又有些太薄,眼光雖沉穩卻隱隱有威懾寒光,面上雖常帶笑卻又自帶三分薄情寡性的虎狼之意。

看到瑞珠面不改色的直接有手接過那滴著油的羊肉,肖南王一雙長目不掩讚賞的閃了閃,瑞珠眼也不抬的把手裡的肉吃乾嚥淨,才展著一雙油花花的手詢問般的望向她,南王哈哈一笑,一把拽過一直在她身旁跪地服侍的一嬌俏少年,推到瑞珠面前啞笑著說:

“擦他身上便得啦!”

瑞珠被那借力軟趴趴的撲到她膝上,嬌笑廝磨的少年弄得愣了愣,一雙油手尷尬的舉著,是落也不好,不落也不好。

“小七這個子雖然長了,那俏生生的羞態卻還是沒改啊!”肖南王見瑞珠有些呆怔,呵呵的低笑起來,一隻手如抓小雞般把那柔媚可人的嬌俏少年拉到自己懷裡,剛剛也摸過羊肉的油手已毫不客氣的入侵到少年一身貴重的皮服裡,少年被南王那雙大手摸得似躲非躲的扭了幾扭,不大會兒的功夫已是氣喘吁吁兩頰飛紅。

瑞珠對眼前的活春宮到是能做到目不斜視耳不旁聽,到不是她有什麼坐懷不亂的好本事,不過是想當初和薛玲瓏等一干年輕女官們廝混時,這種活春宮看得不可謂是不多,再加上,她黃書看過,真槍練過,還有什麼可窘迫的?

唯一讓她感覺不舒服的就是,她那一手的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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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你果然還是一樣的嬌氣……”南王啞啞的低笑著,一把推開了再她懷裡已軟得像潭水的少年,又一把拉過瑞珠還展著的手,胡亂的在自己的軍服上一蹭,瑞珠咋了咋舌,下意識的低下頭望了望自己精緻乾淨的一身,收了手,再也不敢去動那些肉和酒,她可捨不得她這身漂亮衣服,這裡又沒什麼威白爆炸鹽之類的,油乎乎的糊到衣服上,洗得下去才怪!

抬起眼睛望向一臉執拗笑容的南王,瑞珠笑著道了聲謝,堂下其他的女將雖然一直盯著上坐那兩人,但手下卻也吃喝照舊的不閒著,南王望著在一堆虎視眈眈的目光注視中依然神色如常的瑞珠,忽然大笑著啞聲問道:

“小七覺得我這肖南城建得如何?”

“……”瑞珠笑著想了想,低聲道:“固若金湯。”

“比起皇都又如何?”

“……”瑞珠眉尖微微動了動,低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