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腳就往小姑娘身上踹去——

然而半空中就被一個身影給拖住了!

“陶藝琳你他媽連孩子都敢動!”何許雖然看起來不算很健壯,但怎麼說也是個近一米八的男人,這一拳輪下去,陶藝琳整個在原地懵了一大圈。摔倒的時候,眼眶都青了。

“淘淘的事我還沒找你算。還敢碰淺淺,信不信我宰了你!”

何許表示,反正自己也沒什麼好名聲。打女人就打女人了,怎麼著?反正別的女人他也不想娶。而想娶的那個,他可能根本也打不過!

雖然很解氣,但這畢竟是齊楚的葬禮,鬧成這樣總是很難看的。

我上去把淺淺拉走,讓三嬸看好她,現在這場面實在有點少兒不宜。

殯儀館的保安來了,問我們要不要幫助。我很不客氣地表示,這個女人在鬧事,麻煩幫我們扔出去。

陶藝琳離開了,帶著她敗猶高傲的姿態,拉著破損的裙子。

我衝到邵丘揚身邊,看著他泛紅的臉頰,問他要不要緊。

“沒事。”他按下我的手,回頭看靈堂:“一巴掌算我欠她的,另一巴掌,算齊楚欠她的。都換了,下次見面可以撕的痛快點。”

沒聽懂邵丘揚在說什麼,他沒有解釋的意思,我也沒有追問的執著。

這時工作人員上來了,問我們現在可以結束麼?時候不早了,釘棺送葬吧。

胡蝶哭得幾欲昏厥,一路在丈夫的攙扶下追著抬棺的人往後跑。我伏在邵丘揚的懷裡,盡力壓住情緒。

根據齊楚的遺囑,他要把骨灰撒入青樊灣。如果我們願意紀念,埋個衣冠冢吧。

他說他願意葬回邵家,所以昨天邵丘揚去胡蝶那裡取衣服的時候,可憐的母親哭得心碎。左看看右看看,卻一件也不捨得。

但逝者已逝,悲傷逆流也總有漸行漸遠的一天。我們摘下遺像,小心翼翼地收好。並與最後的來賓們告別。

何許看看時間。說他姐姐已經帶著淘淘先去停車場了,一會兒兩點的飛機,他也要走了。

“招待來賓的午餐,你們幫著齊家父母張羅一下吧,等淺淺在那邊適應了,我就先回來。淺淺——誒?淺淺呢?”

我四處看看,咦?那小東西怎麼不見了!

腦子嗡了一下,我整個人狂出虛汗:“淺淺呢!”

“你剛才不是交給三嬸了麼!”邵丘揚問我。

我說對哦,那……那三嬸呢?

工作人員過來說:“你們要找那個小姑娘?我看到一個胖胖的阿姨帶她去洗手間了。”

我這才稍微喘勻了氣,何許說讓我過去看看,何棠已經在催他們過去了。

我三兩步跑過走廊,來到拐角後面的洗手間裡。

“三嬸?”

第一個洞沒人,第二個也沒有,第三個開啟,卻推不開——

三嬸太胖了,沉重的軀體往那一堆,憑我的力氣怎麼可能開啟!

“三嬸!!!”

老阿姨眯著眼睛斜倒在馬桶邊,手裡還攥著淺淺的一隻小皮鞋。

我魂飛魄散地跑出去,一通語無倫次。

三嬸被抬了出來。用抬的,因為任何一個男人也抱不動她。

“是乙醚,生命體徵還正常。”何許看了一下,趕緊叫了救護車。

那麼現在。情勢就跟禿子腦袋上的蝨子一樣明擺著——淺淺被人帶走了!

我們一行人直接衝出了殯儀館,在休息廳裡的星巴克那找到一邊品茶一邊翻雜誌的陶藝琳。

“你這個混蛋!你把淺淺弄哪去了!”要麼說打女人是會上癮的,何許像發了瘋的豹子一樣衝上去,揪住陶藝琳就往牆上摜。

“你說那個熊孩子啊?”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