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祁宏吐的昏天黑地的,本已經被壓制住的藥性又上來了,他靠著最後一絲理智把自己扔上了床,沒多久卻難耐的叫了起來:

“來人!來人!”

那一聲聲的叫聲叫的易敏之心裡直髮慌,生怕他向之前一樣撲過來就地把她給辦了,縮在窗戶下頭覺得不安全,她又換到了桌子底下。凳子底下,書架旁邊,換了幾個地方之後,易敏之的眼睛轉向了窗外。一咬牙。拼了!

過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易敏之死死摟著大樹,任由各種青蟲從腳下經過螞蟻爬到身上她自屹立不倒!又有一條寸許長的小青蟲吐著絲從她眼前掉下。易敏之吞了口口水,死死盯著那顫顫巍巍的青蟲打著轉從她前方半米處晃晃悠悠的下來,忽而,一陣風吹過,青蟲隨風而蕩……

啊!!!

易敏之心裡驚叫一聲,慌忙爬到了樹幹上。再抬起頭時青蟲已然不見,她鬆了口氣。低頭一看腳下猛的又抱緊了樹幹。

這是一顆百年柳樹啊!!!離地兩層樓那麼高啊!她現在不是站在二樓而是站在二樓樓頂啊!有木有!

遠處有腳步聲匆匆過來,易敏之透過層層柳枝看過去,聶深拎著一個包袱快步走了過來,她心裡一鬆,慢慢的爬了下去,甫一落地正好看見聶深過來,她連忙跑過去:

“我的衣服呢?”

“這裡。”聶深遞過了包袱,易敏之趕緊抱在懷裡轉身就往觀景樓裡跑,他一看她的頭髮連忙叫了起來:“師傅!你頭髮上有蟲子!”

易敏之渾身一僵,頓時動也不敢動,她僵硬著脖子一點一點轉過頭去:

“真的?”

“真的。”

聶深點點頭。

“啊!!!快幫我弄開!”

易敏之再也忍不住尖叫了起來,驚得樓上好不容易休息下來的聶祁宏睜開眼來看向了窗外。

聶深猶豫著:

“男女授受不親。”

易敏之狠狠的瞪了聶深一眼,狗屁!

“幫我!”

聶深不敢違抗,不管怎麼說他也是行過三跪九叩的拜師禮的,只不過:

“先讓我上去把巴豆給王爺吧。”

易敏之死死的瞪著他:

“先捉蟲子!”

聶深無法,抬眼看了下窗戶,就見聶祁宏走到了窗邊,他連忙把手裡一個小瓷瓶扔了上去,聶祁宏抬手接住了,一手開啟瓷瓶的蓋子把裡面的巴豆全都倒進了嘴巴里。

聶深見狀,便走到了易敏之身後幫她捉頭髮上的蟲子,烏黑亮麗的秀髮上爬了三四隻青色的小蟲,還沾染了幾片樹葉,他輕手輕腳的把蟲子一一撿出來扔掉,又把樹葉都拂乾淨了,方才退後兩步道:

“都弄乾淨了。”

易敏之聞言趕忙跑去了觀景閣換衣服。

這古代的衣服要說還是有好處的,那就是層層疊疊的多,她帶的換洗衣服也只帶了外面的一套,裡面的中衣中褲沒帶,基本也沒必要在外面換中衣中褲。

掩了門,四下看看門外除了聶深沒有其他人,她便找了個聶深看不到的角落把衣服給換了,換好了衣服,她是一刻都不想在這裡多呆,把換下來的衣服捲到包袱里拉開房門就衝了出去,聶深都來不及喊她,只看到一個背影絕塵而去。

易敏之氣喘吁吁的在靜安王府眾人好奇的目光中跑出了二門,在門口順了好一會兒氣兒才邁步往大門外走去。

原來那藥吃巴豆拉出來就好了啊?小說害人不淺呢。

易敏之摸摸發燙的臉頰,剛才真是……

挽著包袱邁出了大門,易敏之看著大門口只停著一輛華麗的馬車愣住了,這……她轉頭問向一旁的門子:

“這位小哥,請問端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