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齊林異能的封鎖,原本那被束縛住的鮮血盡情的開始了往外的流淌,即使那傷口並不深,但那麼多傷口加在一起所流出來的血也夠嚇人的了,此時的修羅就是一血人。

“死不了。”修羅的臉色有些蒼。白,也許是因為先前的痛苦、也許是因為流多了血、也許是兩樣都有,反正,影子還沒看到過如此虛弱的修羅呢,畢竟以修羅的能力,還沒有誰能將他弄成現在這幅模樣。

聽到修羅的話,影子毫不客氣的。白眼丟出,確實是死不了,而且這造型、這悽慘程度也都是自己找的。

“好啦,我叫了醫療隊,是在這給。你包紮還是換個房間?”影子也不跟這個難得成為病號的人較真,張口詢問道。

“去隔壁,另外找人將這裡收拾乾淨,如果月兒醒來。第一時間告訴我。”修羅不愧是修羅,指使暗夜少主做事那是一點都不猶豫,而且即使是受傷,也不忘關心著那仍舊昏迷中的月汐。

唉,不知道月汐知道了會是什麼表情,說實在的,修。羅對月汐的關心與細心,一直拿修羅當敵人看的月汐還真是沒有察覺到呢。

“知道啦。”影子對修羅的態度已經習慣了,在對著。通訊器嘀咕了兩句之後,影子扶著虛弱的修羅走了。

電子門悄無聲。息的再次關閉,此時的房間中除了完全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的月汐外再次的沒有了任何人影,忽然一絲光芒從月汐的鎖骨處亮起,轉瞬即逝,只有那枚粉嫩的心形吻痕在此時越發的顯得嬌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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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頭緊皺,此時的歐陽睡得並不安穩,夢中,歐陽的視線之中到處都是刺目的雷光和火舌,一個纖細的人影在那雷光和火舌中搖搖欲墜,歐陽的心被狠狠的揪緊。

想要去對那纖細的人影進行救援,可無論歐陽如何努力就是無法對那纖細的人影進行kao近,滿心的絕望之下,歐陽眼睜睜的看著那纖細的人影被雷光和火舌吞沒,那一刻,歐陽心痛到無以復加。

“啊!”猛的從帳篷中坐起,歐陽大口大口的喘息著,額頭上冷汗一滴滴掉落,歐陽仍舊能體會到夢中那彷彿要將他撕裂的心痛感覺。

因為歐陽坐起的動作太過激烈,他身上纏著的那些原本雪白的繃帶頃刻間染上了絲絲紅色,而他驚慌的喊聲,也已經被警惕的何耀輝他們所知曉。

“歐陽,發生了什麼事?”何耀輝第一個衝進了帳篷,負責後半夜守夜的他原本是營地中不多的清醒者之一,但在歐陽發出那聲喊之後,草木皆兵的營地其他隊員算是全部都醒了。

“做惡夢了?”緊跟在何耀輝之後,袁寧也鑽到了歐陽的帳篷之中,看著歐陽那一頭冷汗的樣子,袁寧準確的猜到了事實的答案。

“抱歉。”此時的歐陽已經恢復過來,對身上那被撕裂的傷口全不在意,歐陽低聲的表示著吵醒整個營地的歉意。

“沒事,誰沒做過噩夢呢,而且現在天已經亮了,是到起床的時間了。”何耀輝溫和的笑起來,雖然很奇怪到底是什麼噩夢會讓歐陽驚叫出聲,但既然是噩夢,那還是不要回憶的好。

“耀輝,我們先出去吧。”袁寧看出了此時歐陽心情的不佳,在對著何耀輝說出上面那句話後將頭轉向了歐陽道:“歐陽,你先休息一下,一會我再來給你換繃帶。”

“恩。”歐陽點頭,沒有多說什麼的目送著何耀輝和袁寧離開了他的帳篷之中。

當何耀輝和袁寧的身影徹底消失之後,歐陽低下了頭,眉頭皺的死死的,因為他在剛剛的夢中感覺到了不好的預感。

“月,你一定不會有事的,等我!。”低沉的聲音從帳篷中響起,隨後歐陽猛的站起了身,大步的向著帳篷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