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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荷,兩人性情相投,雖然以周叔三十二歲的年齡做箭荷的父親有點小,但還是不妨礙來兩人親的像父女似的。
山丹和箭荷見風太大,只回了一句就沒再跟他瞎扯,趕緊回來把車門關上,又齊齊地給頭髮已經整的更亂的燕飛羽收拾。
“不用梳了,等會下車被風一吹還不是又亂,再說我現在這副樣子頭髮梳的再好看別人也不會多瞧一眼啊。”燕飛羽好笑地拉下她們的手,自個兒抓起一條紅繩,就將打散下來的頭髮就地往腦後一綁,既快又省心。
“誰說的,小姐現在雖然易容了,可身段和氣質也不是一般的俗物能比的,昨兒上街,我還看到有幾個男人走過去之後又偷偷回頭看呢!”箭荷嘟嘴道,不過此刻馬車顛簸,她想要梳好頭卻是也困難,只好暫時隨她。
閒聊中,雷聲越來越響,狂風越來越猛,車子還未駛出樹林,眾人就已聽得車頂上傳來啪嗒啪嗒的擊打聲。
下雨了,而且是豆子一般的暴雨。
“我看見了,前面坡上有間茅草……”風雨聲太大,雖然只隔著一道車門,但周順才還是扯開了嗓子喊,然後最後一個“屋”字還未出口,拉扯的駿馬突然一聲長嘶,整個車廂劇烈地顛簸了一下,像是突然被什麼東西阻住了去路,要不是車廂裡坐著三個人,幾乎差點被慣性掀翻。
“有刺客!”驚魂還未定,車外已傳來周順才的悶哼聲。
“俯下身體,保護好小姐。”山丹整個人立時緊繃了起來,一把將拉住的燕飛羽塞給箭荷,一彎腰從底座下抽出一把劍,抽出車壁上一塊活動的木板就衝了出去。
怎麼會這樣?難道遇上大規模的打劫了?燕飛羽面色煞白,扭身就掀起了後面的車簾望去,卻見本來只和自己這邊距離十來米的另一輛馬車此刻幾乎全籠罩在漫天的箭雨之中,射得寧不根本就無法騰身過來,馬匹也因身中數箭而慘嘶著倒在地上。
被衝破的車廂頂部,一個身影正騰出半身,不知道用什麼兵器揮舞出一片寒光,暫時隔絕了那些箭鏃。
“小姨!”燕飛羽只來得及喊了一聲,就被箭荷一把拉向地毯。
“小姐,快伏下。”箭荷只喊了一句,就聽到撲騰騰的聲音,幾隻箭頭插進了車壁之中,驚的人頓時一身冷汗。幸好力道不夠大,箭身並沒有全部射進來,不然誰也無法預料,這幾箭會不會射在身上。
然而下一刻,燕飛羽就聽到山丹的厲喝聲:“小心!”
轟!話音未落,只覺車頂一陣震動迸裂,一陣灰塵撲簌簌地落入頸中,隨即車廂中一亮,無數地雨點灑落下來,燕飛羽駭然抬頭,只見一個黑色的人影從破空的車頂中直撲下來。
“小姐小心!”箭荷大喝道,身體一挺,已舉起手中的劍迎了上去,頓時傳來“錚錚錚”的金戈相擊聲。
第三卷 驚濤 第2章 血肉盾牌
大雨如注,頃刻間就將燕飛羽淋的滿頭滿腦。然而,再大的雨,再冷的風,此刻都比不上燕飛羽心中的冰冷和驚怒。
雖然早就知道以自己的身份不可能絕對平平安安,可是當這樣迫在眉睫的危險來臨之際,燕飛羽的心還是極不爭氣地擂起急鼓,手足更覺酥軟發麻,剎那間,她只能呆呆地伏在地毯上,仰望著箭荷拼命地攔住那個身影,卻什麼都做不了。
這是她人生之中的第三次謀殺。
第一次,這具身體的前靈魂還未離開,她穿越時已在虎穴之中,不知道當初自己是如何被擄出,也不知道是如何被丟棄山野,絕望等死的。第二次,她中雪玉蛛的毒,由於毒性奇異,起先卻是麻木大於痛疼,後來治療時,全副精神用來抗拒疼痛,又生在家中,一直無暇細思死亡兩個字。
而今,疾銳的箭就在旁邊,明晃晃的兵器就在上頭,清晰的廝殺聲就在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