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一看,其實不是單純的白布,上面還畫了一雙圓滾滾有三根睫毛的眼睛和黃色的香腸嘴。邊角鼓起的觸感像是它被簡單的縫製過,可是厚度又不像是什麼床單被套之類面積偏大的東西,更接近剛好能罩住一個人的罩子……粗製濫造的布偶裝什麼的。

這回今夏明白過來這是什麼意思了——這是她的戰利品。

“這是伊麗莎白的戰袍,他曾經是我的好夥伴。”假髮閉上眼睛,像是陷入回憶:“他在我方被敵軍偷襲的時候,為了保護我而戰死了。”

今夏拿著這件“戰袍”,有些困惑。

“這對我來說是相當重要的東西。”被一屋子人盯著看的人緩緩睜開眼,神色溫柔的繼續說道:“沒關係,你拿著吧。伊麗莎白也一定是這樣期望的。戰死的伊麗莎白最後一句話就是——唔!”

“我看戰死的是你的腦細胞吧。”銀時拍了他後腦勺一掌,一臉嫌棄。

所以伊麗莎白是誰啊。

今夏這樣想,當然沒有這樣說。她鄭重的把布偶裝交還給假髮,說:“這樣重要的東西我不能收的。”

分數墊底的人都是這個德行,當然也不能指望尚且算是贏家的高杉拿出什麼了。其實,她沒花一分錢的來到松下屋,還跟締造了XX神話的三位顧問玩麻將,這一刻已經有很多客人想殺了她洩憤了。再說,向來只有求人辦事的客人送被求的大爺們東西的份,沒有他們幫忙還倒送禮物的道理——通常倒著送禮都是為了讓人記著他們的好,而這幾位大爺又不需要。

話雖這麼說,可是今夏又想了一下——高杉會拿出什麼哦。她不是想要東西,只是想知道在這個分數價值比裡,他會給什麼而已。是好奇心。

“這是你贏的,拿著吧。”高杉把煙桿塞到她手裡。

那份量沉甸甸的。

管的部分質感特別,不像是常見的竹製。菸斗和菸嘴的部分都有精細的雕花,盡顯華美。這麼一支菸杆,不懂門道的人會說這不是煙桿是藝術品!懂門道的人,會讚歎一句……MD太貴了。

“這……”今夏覺得不該拿。掂量著都覺得手沉的物件,價格也很沉呢。她不懂菸斗,只懂一點木料。這段木頭,買個房子的錢有點誇張,換個車子足夠了,更不要提用來雕花的玉石。高杉真的沒有一個搞房地產或者連鎖電影院的爹嗎?

“拿著唄。”這時候銀時掏了掏耳朵,還把耳屎往假髮頭上抹,一邊說:“那傢伙有的是錢。”

今夏遲疑了一下,把那隻煙桿收進了懷裡。她想,下次再來的時候回個禮就行了?往後少不了要跟他們打交道,能找個藉口互相送禮物真是皆大歡喜。

“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麻將將軍。”這時候桂打了個哈欠,看著這邊。

麻將將軍是個什麼鬼!今夏把早就準備好的說辭拿了出來:“是啊,現在才自我介紹,真是失禮了。我姓橘,是這邊的町長。”

“蝶蝶。”首先搭腔的是高杉。他盯著今夏,用玩味的語調念著,還不忘很文藝的評價了一句:“哼,是無意中飛進網中的蝴蝶姬啊。”

“這名字怎麼這麼紅顏薄命,仔細看,你這傢伙長得真不賴啊。是考慮要去當偶像,先給自己取好了藝名嘛。”

“原來是蝶蝶桑,你好,我是桂,啊不是桂,是假髮。啊不,是桂……”

“嗯嘛。”果然,又被誤會了。於是,今夏不得不再解釋一次:“不是蝶蝶,是町長。我叫今夏,是這裡新上任的町長。”

“呵。”

“哈?”

“好厲害……”

怎麼又是同樣的話啊。

今夏還想說什麼的時候,銀時突然說:“什麼啊,原來是官府狗啊。還是個大的。”

啊喂!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