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不能說是太后賜的。這事傳出去不好。還要,要……哎,算了。遺體要處理好,聽說老相爺病重,黑髮人送白髮人……”初雪又是長嘆,不想再多言一樣,示意陳總管照做。

只是他說了啥,也沒多大的關係吧,本意還是在維護沈素兒。

出使!餘下的恩怨29

這時,陳總管招了一個宮女進來。

命她小心端起案几上的銀盤。

這無疑就是一條生命。

陳總管的額前微微溢位了汗漬,退了下去。

一路中,陳總管帶著一個小太監和端著毒藥的小宮女往太醫院走去。

他也沒有想到,沈素兒殺肖仲之會這麼迅速。

怎麼辦呢?

陳總管的腳步越放越慢,含愁的目光時不時落在在手帕蓋著的毒酒上。

他舉步很慢,宮女也自然慢了下來。

倏地,陳總管眼中露出了決意,把小太監叫到跟前,悄悄的在他耳邊吩咐了幾句,再將自己腰間的令牌交給了小太監,吩咐道:“一定要快知道嗎?到馬房去挑一匹快馬,速去速回!咱家最多能拖一個時辰。”

小太監應是,拿了陳總管給的令牌,趕緊出宮去了。

陳總管領著宮女,繼續往太醫院走,依然是慢慢的,只是走得再慢,路也會有走完的時候。

肖仲之見陳總管來,怔了怔。揖了一禮道:“陳公公。怎麼勞您大駕了。”

陳總管見了,叫宮女將東西放下,先退了出去。

肖仲之看到桌面上的東西,手帕之下是什麼他也不知道,笑問:“陳公公是來送禮了?”

陳總管急道:“肖將軍就別再消遣咱家了,禍要臨頭了!這下都不知道要怎麼辦。”

“您又何必緊張,早臨了。再怎麼說,我們也不會供出你的。”肖仲之讓他安心。

“哎呀,您這什麼話呀。”陳總管焦急搖頭,顫顫的手,指著毒酒,急切道,“這是什麼,你知道嗎?太后親自賜的鴆酒。她要殺您啊!”

“你說的當真?”肖仲之疑惑的看了陳總管一眼,不太相信。她會殺他嗎?以這種方式。他步到桌子前,將香帕掀起,果然是一杯酒,錯愕中緊握著手中的帕子,“這酒真有毒嗎?玉白杯……這可是皇家才能用的東西。”

“不錯,這正是太后平時用的杯子。”陳總管將御書房的事說一遍,含淚地補充了一句:“將軍,這真的……是一杯鴆酒無疑。因為鴆毒是咱家親自找的。”

出使!餘下的恩怨30

聞言,肖仲之的眼中閃過了痛苦和絕望,卻又絕望之中帶著幾放釋然。

他輕輕的聞了聞香帕,溫言道:“這是她的東西嗎?”

“是。你——”陳總管眼中露出了疑惑。

“這酒杯她真用過嗎?”

“嗯。您快點想個法子——”

“若以這種方式結束也未必是壞事。”

“可您……不能死啊!”陳總管幹著急也沒有用,“你死了,那——”

“可我想死了!陳公公,有一個不情之請。”肖仲之一再打斷了陳總管的急切的話。

陳總管本想說什麼,目光卻在碰到肖仲之坦然的眸子時,給吞了回去,嘆息道:“您說。”

“不要將太后干政之事傳出宮,更不給告訴我爹。”

“這個,咱家已經——”陳總管已經傳出去了。

肖仲之苦笑,道出一個事實:“我知道了,但是,證據……我已經給毀了。這事兒只有你知我知,再也沒人知道了。你能答應我嗎?算是我臨死之前唯一的請求。”

“您這是何苦?!”

“皇命難違,只是皇命也不一定是對的。跪在宮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