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了口氣後,她又展開了爹爹寫來的封信,她已經好幾天沒和家裡聯絡了,這會子還真有點兒擔心呢!

爹爹的信寫了很多,說了些關於酒樓、布莊和點心鋪子的事兒;又說了孃的身孕和兩個小娃子的學業;但說的最重要的一件事兒,是家裡人全都搬會安國公府住了!

信中說,安國公府裡的老夫人打發人來莊子上接梅氏,聲稱府裡的侍妾不能久居在外,可是,杜氏和採菲都不放心梅氏一個人回去,所以都跟著回去了。

而且,府裡還將送到莊子裡的十幾個下人也都叫了回去,說是府裡忙活不過來,讓那些人回去工作。

爹爹沒有說府裡的人現在待他們如何,但是,在那封信的字裡行間,她依然敏感的捕捉到了爹爹情緒不好的因素,可見,家人在安國公府的日子並不好過。

王老夫人為人狹隘、陰狠,采薇曾威脅過她,將她的一些心腹干將送到莊子上去勞作,還曾在她的手中敲詐過一大筆銀子,這些事兒她一定不會善罷甘休,一定會設法在她的親人的身上連本帶利的討回來,所以,家人這會子回到安國公府,她一定不會讓她的家人好過。

想到這,采薇不由得握緊了拳頭,就算她現在回不去,也要設法找個護得住家人周全的人才行!

而此時

京城的八福酒樓裡,正上演著讓人難忘的一幕。

幾個如狼似虎的衙役,提著水火棍和朴刀,一條索子將穆仲卿鎖住了,拖著往外走。

穆仲卿傻了眼,大呼著:“幾位官爺這是何意?小民一向遵紀守法,乃是良民,官爺拿索子來拘我?”

一位捕頭模樣的公人喝道:“囉嗦什麼?上頭吩咐來拿你,我們只管來抓人,那裡知道你犯下了什麼罪?”

酒樓裡的幾個夥計不幹了,堵著門,大聲爭辯說:“幾位官爺都不知道我們東家犯了什麼罪,就要將我們東家拿索子鎖了,小民不服!”

“大膽刁民,竟敢公然對抗官府,想造反嗎?”

那位捕頭勃然大怒,刷的抽出了腰間的朴刀來,指著攔在酒樓裡的幾個夥計。

朝雲見狀,急忙走過去,推開幾個夥計,陪著笑對那捕頭說:“夥計們不懂事,官爺不要誤會,既然是上頭讓諸位帶我們東家去問詢,那就讓我們東家跟幾位爺走一遭好了,只是,即然上頭都還未給我們東家定罪,請幾位官爺高抬貴手,這條索子就免了吧,說著,將一個沉甸甸的荷包塞到了那位捕頭的手中。”

捕頭接過荷包,臉上頓時沒了剛才的戾氣,他信手將手裡的荷包掂了掂,發現很沉,臉上不覺露出滿意的笑容

上不覺露出滿意的笑容,咧嘴笑道:“這醜婆娘倒還識相,也罷,就把這條索子暫且撤了吧。”

朝雲鬆了口氣,又低聲對穆仲卿道:“東家且放心去,我們定會守好酒樓,設法儘早接您出來的!”

穆仲卿點點頭,臉色有些蒼白,卻還不忘囑咐她:“想辦法瞞住夫人,免得她擔心……”

官差們帶著穆仲卿離開了,酒樓裡的食客和夥計們都不知所以然,張嬸兒和春柳嚇得直哭,朝雲叫過曹瑾給采薇的四個小廝,讓他們分別去把這個訊息告訴曹瑾和霍淵,自己則親自去了‘農釋出莊。’

匆匆的趕布莊時,卻發現二小姐和布莊裡的掌櫃、夥計、繡娘等人,都被官兵趕到了大街上,其中有兩個官兵正在鋪子的大門上貼封條!

朝雲大吃一驚,急忙上前扶住了採菲,驚問道:“二小姐,這是怎麼說?”

採菲兒回過頭,見是朝雲,便悲憤的說:“朝雲姐姐,安國公府誣賴我們偷了他們的銀子,將我家的鋪子給查封了,對了,你怎麼來了?我爹呢?”

朝雲聽了,更加驚愕,沒想到堂堂的安國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