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陵含笑道:“我現在沒事了,你們回去修煉吧。”

此時柳青絲拿出一張拜貼來,遞過去道:“我們在這裡等你可不只是擔心你呢,喏,還要給你送這個。”

方陵不解其意,接過拜貼,抽出其中的紙張一看,只見上面寫著:“九月十三,午夜拜訪,望公子靜待。”

紙上只有這幾個字,而且一見光,這紙張和拜貼便化為一縷輕煙不見了蹤影。

方陵便微微一笑,說道:“李秉嚴終於坐不住了,九月十三,應該還未到吧。”

柳青絲頷首道:“你這一閉關三個月,算起來後天正是九月十三,這李秉嚴倒是算得剛剛好。”

雖然紙上未曾署名,但這張拜貼在前陣子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大廳的桌子上,宮四便猜出遞送者是誰,所以三人才一直在外等待著。

方陵含笑道:“這些日子莫非發生了什麼大事?”

柳青絲妖嬈一笑道:“大事天天都有,這州君為了一展威風,可是頒佈了不少命令。不過最大的事情倒是那姓丁的丫頭隔三岔五就找上門來,看來她是真對你有點意思啊。”

宮四連忙提醒道:“方兄可千萬不能對那女人動心,這女人長得漂亮歸漂亮,但卻是一副蛇蠍心腸,可是一點都配不上方兄。”

獨孤蒼突然大笑起來,指著宮四說道:“宮兄你常常說我不開竅,我看這次是你不開竅才對。別說這女人人盡可夫,就算真是個賢淑良德的絕色女子,又豈能比得上柳姑娘?有柳姑娘在身邊,方兄哪還有閒心去看其他女人?”

柳青絲不由輕啐了一口,白了他一眼,那動作卻顯得風情嫵媚,讓人看得一呆。

宮四尷尬的一笑,想想倒也是自己太過憂心了,方陵則微微一笑道:“你們都誤會了,丁浣沙來找我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三人一臉不解,方陵便將二人在野外苟合之事給說了出來,雖說這男女之事發乎於情,但正道更重禮數,就算是柳青絲聽得也耳根微紅,跺腳輕罵道:“這兩個狗男女,原來竟是拿方陵你當掩護呢。”

獨孤蒼二人倒是對這種事情見怪不怪,恍然大悟過來。

接著,便又談起一些近來發生的事情,第二天,方陵去拜見了刑天武,本來當初說好,刑天武是要過幾日就要讓方陵展示正氣元嬰,只是方陵以傷勢為由閉了關,這件事情便耽擱了下來,如今方陵出關,第一件事情自然便是要展現一下正氣元嬰。

於是,在眾官眾目睽睽之下,方陵釋放出元嬰之體,眾人看得驚噓連連,就連丁勖初也忍不住站起身,近距離觀察這正氣元嬰,待確定此物當真是正氣根骨時,這才重重點頭,彷彿確定了什麼大事一般。

時間一晃,便到了後天的夜裡。

小廳中,方陵坐在上位,下座旁的方桌上放著一杯沏好的茶水。

午夜即到之時,小廳的地面上突而生出一圈水紋,爾後便見李秉嚴從下面冒了出來,他穿著一身便服,普普通通的面容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李秉嚴一出來,便微微一笑道:“冒昧來訪,還請方公子見諒。”

方陵沒有站起來,只是拱拱手道:“李大人客氣了,有你駕臨寒舍,真讓斗室生輝。”

李秉嚴呵呵笑道:“我這區區一名駐星官,比不上其他大人,方公子這話可是抬舉了。”

方陵淡淡說道:“官位不過是虛名,權力才是最重要的,大人雖官位不及他人,但你卻是直通玄古帝域的橋樑,誰不知道在這霸陵州里,你和我大哥是兩分天下!”

方陵的話可謂是開門見山,直接表態他是清楚李秉嚴和刑天武的勢力鬥爭。

李秉嚴嘴角一勾,笑起來道:“方公子言重了,六州乃是陛下的天下,無論州君和我都只是奉旨行事,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