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晚晴一眼,留心之人都會看得出來,這是木晚晴故意投歪的,這樣不僅能讓霍寰不用尷尬,也不至於把自己推到尖刀口上。

“父皇,但是兒臣不服啊。”香寒噘著嘴巴說道。

“那好,皇兄再和你比一次。”霍寰讓太監把壺中的令牌都拿了出來,交到香寒的手裡,“這次可不能耍賴。”

香寒立刻歡天喜地起來,纏上了霍寰:“大皇兄最好了!”

這撒嬌的功夫,向來是香寒的強項,木晚晴看著香寒這幅可愛的模樣,便悄然退了下來,重新坐回霍宸的旁邊。

“為何不贏了他?”霍宸的目光明淨如天光雲影,卻讓木晚晴感到一陣寒意。

“那你又為何把我推出去?”木晚晴淡淡地反問道。

“我從來不在皇后面前顯擺。”霍宸笑了笑,“你見過周柏川的箭法,那也是我一手訓練出來的,我要是去投,肯定會贏,到時候他臉上無光。”

木晚晴倒是無所謂地說道:“我一個女子贏了他,也是說不過去。”

這時候,香寒公主已經投完了,只中了五隻,她氣得要死,比木晚晴的成績還要差勁。

“父皇,兒臣不依啊!”香寒眼睛都紅了,眼淚好像隨時會掉下來一般。

“願賭服輸!你堂堂公主,要大度。”齊文帝有些責備地說道,“快罰十杯!”

香寒滿肚子氣,之後走回自己的席位上,仰頭喝了一杯酒,宮女連忙又倒上一杯。

“香寒,你只要多多練習,定能勝過你的皇兄。”木雁容和藹地說道,她也站了起來,舉起自己的琉璃玉杯,“這杯本宮陪你一起喝。”

香寒惶然,趕緊低下頭,說道:“謹遵母后教誨。”

看見木雁容起身舉杯,眾人也不敢怠慢,也連忙起身舉杯。

木雁容以袖子遮臉,右手的尾指在酒杯的邊沿劃過,少許的粉末落下,融進了清酒之中,木雁容仰頭喝下了這一杯酒,才坐了下來,不露痕跡地看了霍寰一眼,眼神意味深長。

霍寰坐下來之後,倒是有些奇怪,便說道:“你覺得今日母后有些問題嗎?”

木晚晴到沒有注意那麼多的細節,一臉疑惑地看著霍宸。

“香寒並非母后所出,母后向來待她不怎麼好,今日倒是有些反常。”霍宸心中疑團越來越大,看著木雁容嘴邊的笑意,便是更加可疑。

“可能是皇后母性大發。”木晚晴打趣說道。

“什麼?”霍宸一愣,隨後才反應過來,笑了起來,“你有時候倒是喜歡說一些古靈精怪的語言。”

木晚晴無奈地聳聳肩,那句話也有她諷刺木雁容的意味,看著殿上的眾人歡聲笑語,木晚晴便覺得有些虛情假意,不僅是妃嬪要爭寵,就連皇子公主也要獲得齊文帝的寵愛,那才可以在宮裡活得更好,那笑著的嘴臉,很可能也是笑裡藏刀。

想到這裡,木晚晴也不禁坦然了,這是無法迴避的事情,她也只好和這些皇子公主糊弄一番了。

行完酒令之後,便有舞姬上來獻舞,那絲竹聲一度讓木晚晴發睏,霍宸時不時捏了捏她的手臂,哭笑不得地說道:“你要是睡著了,多難為情啊。”

木晚晴有些幽怨地說道:“原來家宴也沒有什麼好玩的。”

“這本就是一齣戲,你是戲子,得把戲做好。”霍宸微微一笑,便給木晚晴倒了一杯酒。

木晚晴剛想拿起酒杯,就聽見殿上有人驚呼:“皇后娘娘!”

他們兩人循聲望了過去,只見木雁容臉色蒼白,雙手死死地按著腹部,嘴角居然流出鮮血!

“還不快去召御醫!快去!”齊文帝臉色煞白,但卻是不慌不忙,奔到木雁容的身邊,“皇后,你怎麼樣了?”

“要等到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