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列車,他按照薛先生的指示要先去衡山找古空禪師。

火車上,儘管已是凌晨時分,有良仍是半點睏意也沒有,這真是驚心動魄的一夜,自己在江湖上已經闖蕩不少年了,可是從來沒有遇到過如此詭異的事情,可以說是匪夷所思。這個“千年老魘”實在是太厲害了,薛先生已經算是功力極高之人,但被其舉手投足之間便丟進了《敦煌夢魘圖》中,連一絲反抗的機會都沒有,老白和二丫也是同樣,“九魔一魘”,果然名不虛傳。

在風陵寺的時候,曾聽一渡法師提起過敦煌這個地方,說是那兒有個莫高窟,裡面有好多精美的佛像,但從未聽說過什麼《敦煌殘卷》,顧名思義應該是書,一本殘破的古書,等見了古空禪師再好好的問問。

薛先生說請古空禪師解除禁制,釋放靈田地下之物,那會是什麼東西呢?有良想到這裡,就禁不住的內心一陣激動,那地底下埋葬著的一定是某種奇特的生物屍體,連地表都能逸出絲絲靈氣來,此物定然是非同小可。

如今薛先生有難,特意叮囑要釋放此物,若是這東西十分厲害可以救得了他,又何必辛辛苦苦去尋找什麼殘卷呢?有良百思不得其解。

兩日後,有良終於風塵僕僕的登上了南嶽衡山。

藏經閣大殿內,有良跪倒在古空禪師蒲團前,將發生在昌瑞山地下古墓裡的事情原原本本述說了一遍。

“這個古墓主人始終都沒有露面,也不肯道出名諱?”古空沉思道。

“是,連杜大姐和那個守墓的甲屍也都不知道。”

古空閉著雙眼捻動佛珠一言不發,有良也不敢說話就在那兒默默的等待著。

許久,古空禪師驀地睜開了眼睛,面露微笑道:“老僧已經知道古墓主人是誰了。”

“誰?”有良驚奇的問。

“哈哈,‘金眼蛤蟆爭努眼,翻卻曹州天下反’,暫且不說也罷,了去,薛先生懇求釋放靈田地下之物,恕老僧辦不到。”古空禪師斷然說道。

“為什麼?薛先生可是特意叮囑過的。”有良大惑不解。

“千年之期就快要功德圓滿,此刻放牠出來豈不功虧一簣?薛道禪啊,別的都好說,唯有此事老僧不能如你所願。”古空禪師口中喃喃道。

“靈田下面到底埋葬了什麼東西?”有良急道。

“此事也不可說,無需再問。”古空禪師一口回絕。

有良無奈的閉上了嘴。

“老僧現在講述《敦煌殘卷》的來龍去脈,你可記好了,”古空禪師緩緩道來,“首先,有一個人是必須要了解的,他叫王圓籙,湖北麻城人,自幼家貧,為討生計於清光緒初年入肅州巡防營為兵勇。後來受戒為道士,道號法真,其人遠遊新疆,光緒二十三年(1897)至敦煌莫高窟。他在窟區清理砂石,供奉香火,收受佈施,小有積蓄後於莫高窟16窟東側建太清宮道觀,並僱敦煌貧士楊某抄寫道經發售賺錢以修繕莫高窟。光緒二十六年初夏,楊某於16窟甬道內吸菸,反身磕菸灰時,發覺北壁有空洞迴音,疑有密室,遂告王圓籙。兩人半夜鑿牆破壁果然發現了一間密室,堆滿了寫卷、印本等佛教經卷以及各種世俗典籍文書五萬餘件,這便是後來蜚聲中外的莫高窟藏經洞《敦煌遺書》了。”

有良靜靜的聽著,感覺很是新奇。

“此後英國、法國、俄國和日本的文物販子聞訊紛至沓來,其中也包括有清政府的一些官員,這些珍貴的文物於是開始大量流失於民間以及世界各地,統稱為《敦煌殘卷》。殘卷中記載有東漢至元代一千三百多年間的官私檔案尤為珍貴,裡面有很多秘史是歷朝正史和野史都不曾見到過的。薛先生博覽群書,記憶超群,他說你們在古墓中看到的那幅《敦煌夢魘圖》在《敦煌殘卷》中有過記載,那就斷然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