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神功”,於是迫不及待的比劃著說道。

“大師,您在這兒傳授衡山武學,薛某在此多有不便,先行告退了。”薛道禪拱手告辭離去。

此門功法的確簡單至極,無非是凝聚體內真氣循經倒行透過商陽穴和勞宮穴射出去而已,前者為“夢遺指”,後者是“夢遺掌”,總共也就只有這麼兩招。

古空禪師叮囑說道:“一旦練了此心法,便不可再學他門武功,因為所有的武功心法都是順行經絡,而‘夢遺神功’則是相反‘順則亡,逆則昌’,明白嗎?”

“是,師父。”

“好在你不識武功,這樣學此功法也就沒有什麼阻滯。”古空禪師點點頭,開始傳授心法,其實也很簡單,功夫不大,有良便已經記牢。

“好了,以後就要靠你自己的悟性了。”

“謝師父,”有良接著問古空禪師說,“大殿前面的這塊‘靈田’為何會有靈氣?聽薛先生說季節到時,磷火如同螢火蟲一般明亮。”

“了去,既入老僧門下,也就不瞞你了,‘靈田’地下埋有一具古屍,鑽出土壤的磷火已經持續有上千年了。”

“葬在這裡的人一定不簡單,屍體分解的磷火竟能千年不敗。”有良說。

古空禪師淡然一笑,道:“千年古屍難道就一定是人麼?”說罷呵呵笑著轉身離去了。

望著老和尚的背影,有良心中充滿了疑惑,古屍不是人,那又會是什麼呢?

當有良在衡山之巔刻苦修習“夢遺神功”的時候,邢書記與可兒已經風塵僕僕的趕到了京城。

“相公,可兒餓了。”

“可兒,我們已經沒有錢了。”夜幕降臨了,兩人站在車水馬龍的大街上,邢書記把口袋裡翻了個遍,只找到幾張皺皺巴巴的角票。

“沒了銀兩如何是好?”可兒犯愁了。

“你等會兒。”邢書記匆匆跑到一飲食小攤前,手裡的幾毛錢勉強夠買一個肉包子。

“你吃吧,我不餓。”邢書記把包子遞給了可兒。

“相公,一人一半。”兩人坐在臺階上,可兒將包子掰開與他分食,實在推辭不過,邢書記只好把半拉包子丟進嘴裡吞下。

“你看那孩子好可憐啊。”可兒手指著報亭下面一個殘疾小乞丐說道。

邢書記抬眼望去,那是個只有一條腿的小乞丐,而且唯一那條腿的關節反轉背在了身上,畸形的厲害,年齡大概只有五六歲,雙眼已盲,渾身滿是泥垢,伸出髒兮兮的小手向路人乞討。

可兒走過去,將半個肉包遞到他的手裡,而路人大都敬而遠之。

“相公,這孩子還這麼小又身殘,家中父母何以忍心讓他出來乞討,我們還是報官吧。”

“唉,可兒,這種事情多了,大都是被拐賣偷搶來的孩子,然後弄殘出來乞討,都是有人在背後操縱的。”邢書記嘆息道。

“《大清律例》對殘害小兒迫其行乞是比照‘以藥迷人圖財者斬律’定罪,是要斬立決的,難道現在的衙門不管麼?”可兒詫異道。

邢書記望著天真的可兒,已是無言以對。

“相公,我們還是去報官吧,九門提督就是管這事兒的,當年也出過這種事兒,後來都被砍了頭。”可兒催促道。

“操,小臭娘們,少管閒事兒,是不是活膩味了?”身後突然傳來惡狠狠的辱罵聲。

兩人回頭一看,兩名剃著小平頭滿臉橫肉的壯漢怒氣衝衝過來,看似打手的模樣。

“算了,可兒,我們還是走吧,這種事兒公安局是管不過來的。”邢書記息事寧人的說道。

“相公,他倆就是殘害小兒迫其行乞的人麼?難道真的就不怕給衙門捉去殺頭?”可兒還是感到不理解。

“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