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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布魯圖,你的面板變光潔了。”她心中升起一陣柔情,想伸出手去撫摸他颳得乾乾淨淨的下巴。
“這都得歸功於你!”他的眼中燃起愛意。
“你母親一定會為你感到高興的。”
布魯圖撇了撇嘴說:“她?她現在忙著與臺伯河對岸那個令人厭惡的外國女人套近乎呢!哪顧得上我?”
“克利奧帕特拉?你是指克利奧帕特拉嗎?”
“除了她還有誰?我想塞爾維利亞現在肯定與她呆在一起。”
“我本以為,塞爾維利亞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那個埃及女王。”鮑基亞覺得塞爾維利亞實在是匪夷所思。
“我也這麼想,可現在我知道我們的想法錯了。呃!她毫不避嫌地與克利奧帕特拉呆在一起肯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不過我想不出她到底要幹什麼?她只告訴我她覺得克利奧帕特拉可以給自己解悶。”
他們的眼睛含情脈脈地瞥了一下對方,便害羞地避開了。
從她們相識到現在,他們最親密的舉動也不過像今天這樣的心目交會了———因為鮑基亞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史達代魯斯及盧基烏斯的監視之下。
六月,對鮑基亞的深沉愛意終於像山洪一樣暴發,布魯圖把鮑基亞帶到一個避人耳目的地方痛苦地請求道:“鮑基亞,嫁給我吧?”
鮑基亞被布魯圖難以自抑的激情所感染,她快活地喊道:“我願意,我願意,我願意!”
布魯圖回家後不講任何理由,比如說未生育孩子等等,就讓克勞狄亞立即收拾東西回孃家去,他迫不及待地想與自己妻子解除婚姻關係。他只是把她叫到身邊,遞給她一紙休書,然後派了一頂轎子把她送到她哥哥家去,就再也不管她了。克勞狄亞的哥哥發怒時的吼聲幾乎整個羅馬都聽得見,盛怒之下他跑到妹妹冷血的丈夫那裡想要好好清算一下這筆帳。
“你不能這麼昧著良心做事”!阿庇烏斯·克勞狄烏斯在布魯圖家的大廳裡來回踱著步子。他等不及布魯圖將他帶到一個比較私密的場所就高聲發作起來。
塞爾維利亞對這突如其來的吼聲簡直摸不著頭腦,她立即就從自己的起居室裡走出來看到底發生了何事;布魯圖現在得獨自應付這個怒不可遏的前內兄及更加招惹不起的母親。
“你實在太沒良心了!”塞爾維利亞附和阿庇烏斯·克勞狄斯道。
或許是自己突然體面起來的面容使他勇氣大增,抑或是對鮑基亞的深沉愛意使他什麼也不再顧忌;連他自己也搞不清向來唯唯諾諾、從不敢大聲說話的自己怎麼突然變得如此強硬起來了。不管阿庇烏斯·克勞狄烏斯如何衝布魯圖歇斯底里地發作,他始終冷著臉不改與克勞狄亞離婚的決心。
“不管你們怎麼想,我都已經與克勞狄亞離婚了,”布魯圖說道,“現在再來糾纏這件事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我以前沒有愛過克勞狄亞,將來更不會愛她!”
“那你把她的嫁妝全部還給她!”阿庇烏斯·克勞狄烏斯·普爾切叫喊道。
布魯圖揚揚了眉毛說:“什麼嫁妝?你們的繼父連一分錢嫁妝都沒給她,你現在就給我滾!”他調轉腳跟走進他的書房把門閂上了。
“九年的婚姻!”把自己關在門房裡的布魯圖聽到克勞狄烏斯對塞爾維利亞說,“九年的婚姻說斷就斷了,而且連個說法都沒有!看我到不到法院去告他!”
塞爾維利亞耐著性子聽了阿庇烏斯·克勞狄烏斯一個多小時的牢騷後,她便開始用拳頭猛擊布魯圖的書房,她邊敲邊告訴房裡的人,如果他不開啟門的話,她就會永遠這麼敲下去。布魯圖覺得老這麼躲著也不是辦法,還是出來坦然面對吧!———呃,不管怎麼說事情總會過去了。為了照顧一下舊人的情緒,也為了避免進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