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廳。雖都很袖珍,但是乾乾淨淨的,甚至窗子那兒還擺放著一個插著鮮花的花瓶。

臥房裡,一張床靠著北牆,對面窗邊,一張書桌上擺放著整整齊齊的筆墨紙硯。靠牆一個小書架,上面也滿滿的都是書,若撇去房間裡墮胎藥的味道,其實這裡充滿了書卷氣。

果真是個飽讀詩書的女子,一本詩經擺在書桌上,而且還呈被看時的狀態。

詩經之類的東西閻以涼看不懂,也懶得去弄懂它,細緻的看著別處,然後走開。

後面走進來的衛淵站在了書桌旁,視線逐一掃過,最後抬手將放置在一旁寫滿字的紙張拿了起來。

字型娟秀,整齊乾淨,這字寫的特別好,一看便是經過長年累月的練習。

一張一張,驀地一張被撕掉一半的紙飄然落地。

正好閻以涼看過來,“那是什麼?”

衛淵彎身撿起,然後遞向她,“兩句詩。”

“詩?看不懂。”直言看不懂,而且她也不覺得她看不懂有什麼丟人不妥。

薄唇微揚,衛淵收回手,仔細看那兩句詩。

“蘇蔻。”掃了幾遍,衛淵忽然道。

“什麼?”擰眉,閻以涼幾分不耐。

“這兩句詩其實是字謎,連起來便是蘇蔻,這姑娘叫蘇蔻。”輕而易舉的,他便知道了女屍的名字。

走過來,閻以涼將他手裡的紙搶過去,兩行娟秀的字,上面卻被撕掉了,而且有一些字跡。

“這上面被撕了,看來不止是兩句詩。既然你說是字謎,那麼這上面、、、”閻以涼抬眼看著衛淵,要他給出解釋來。

“將自己的名字藏在裡面沒什麼意思,還有另外一個人,很可能是情郎。”微微垂眸,衛淵的眸子如同星子,還會泛光。

挑眉,閻以涼點頭,“有理。”

“多謝。”得她一句肯定,很不容易。

閻以涼沒再理會,轉身走開。

她對文縐縐沒什麼興趣,但是也不得不說,有的時候文縐縐還是有點用處的。

就比如這兩句詩,若是讓她研究,她研究不出來。

刑部有文化的人還是有的,比如柳天兆。但是,他肯定及不上衛淵腦子這麼好,這兩句詩給他,估計夠他研究一會兒了。

“這些衣服料子不錯,看來這姑娘的確過的不清苦。”床頭一側擺放著衣櫃,寧筱玥開啟來,裡面十幾套裙子,衣服很多。

“所以,現在該想法子查詢這個和她有關係的男人。”拿著那塊紙,那扯下去的,不知是這蘇蔻自己動的手,還是另有其人。

“不好查詢啊,一點痕跡都沒有。”寧筱玥是真的沒看出來有男人的痕跡,這就是一個閨中女子的居室啊,男人免進。

“這房子不知是買下來還是租的,若是能找到房契或契約,也許能更清楚的知道她的身份。”衛淵開口,一語中的。

寧筱玥看了閻以涼一眼,一邊豎起食指晃了晃,虧得她們還在刑部這麼久,腦子怎麼轉的這麼慢。

閻以涼不語,但也立即開始翻找。

小型的書架,上面滿滿當當的都是書,閻以涼逐個的翻出來抖一抖,這些書在她眼裡就是一堆廢紙。

衛淵不知何時也走了過來,但他並不打算幫忙,反而倚在身後的桌子上,然後拿過閻以涼扔到一邊的書,饒有興味的檢視。

“林廣之傳記,她居然還看這種書。”衛淵頗為感嘆的模樣。

閻以涼不回頭的翻找,耳朵卻是聽得到他說話。

“林廣之是誰?”莫不是哪個下九流文人。

“先皇在世,隆慶十五年,科考狀元林廣之,筆墨犀利,文風澎湃。得先皇單獨召見,後賜予尚方寶劍升任北方四城總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