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G找了誰打訓練賽。”半夜強行跟進高曉陽房間聽完了完整版真相的他,對於梁昕最後一點情分也消散殆盡。“找了LCK排名第五的隊伍,打了兩場對面就直接退房間不打了。”

“為什麼?”

“嫌他們菜唄,兩場二十投節奏。”

他又想多講點什麼,不知從哪冒出來的阿七一把捂住他的嘴,力氣極大,任憑楊卓希怎麼掙扎都被他死死按住。

“想想昨天,KBT也差點嫌你們菜走人了,還有工夫嘲笑別人?”

提起KBT,前一秒還說說笑笑的五個人又是一陣沉默。就在昨天,他們第一次清晰地直面阿七說過的“差距”,令他們陷入了短暫的迷惘。該如何戰勝,又該如何去突破,從昨晚到現在,沒有人思考出了一個確切的答案。

“算了,放你們幾天假。”他拍拍手示意年輕人們振作起來,將祁瑞一個人的假期擴大到全隊身上。

“別揹包袱,玩得開心點。”

婉拒了何鵠開車送他去機場的好意,午飯後祁瑞一個人打車去了機場。

從去年十一月到現在,不知不覺間他已在S市生活了半年之久。來來去去,機場可以稱得上是他除了每週比賽的場館外來得最多的地方了。如果這樣都能走丟,那麼他肯定不是一個智力發育健全的成年人。

PND的比賽在下週末,他們選擇這麼早來,除了想給他慶祝二十一歲生日,更是出於別的考量:Jo想到處走走,他的媽媽想要趁此機會聯絡下國內的親戚。

畢竟他的首要任務還是訓練和準備季後賽,能有兩天半的假期已經很難得了。

按照時間表,他們的航班應該是下午兩點四十五抵達。可實際上祁瑞接到他們早已是三點後的事了。

Jo比起他上次見他胖了點,頭髮也留長了,在後腦紮了個短短的小馬尾。他的下巴上一層胡茬,灰綠的瞳孔裡溢滿了笑意,一見面就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而他的媽媽看起來並沒有什麼變化:淺灰色連衣裙,白色外套。即使是長途飛行後,妝容依舊精緻而嚴整。她看起來一點都不像一個四十歲的女人。

她抿緊了嘴唇,看得出來心裡正在天人交戰:是給好久不見的孩子一個擁抱,還是繼續嚴厲地訓斥他選了個糟糕透頂的職業……鑑於她已經站在了這裡,自然就失去了後一種的立場。

深知機場不是個說話的好地方的祁瑞自覺帶著他們去早就預定好的酒店倒時差。

“你在這裡過得怎麼樣?”計程車上,他的媽媽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還行。”

如果他有缺什麼東西,只要跟何鵠說,第二天就會出現在他的桌子上。雖然何鵠說的是“從你的薪水裡扣”,但是他還是對此充滿了感激。

“我想去看看你小姨一家。”她咬了咬嘴唇。“他們也答應了,還問我怎麼不把你也帶上。”

“你知道,我需要訓練。”

到酒店後,祁瑞付了車錢,並替她拿了行李箱和手提包。從另一邊下車的Jo先一步去了前臺,等到他們過來時,前臺的服務人員已經把房卡遞給了Jo,並用英語告訴他具體在什麼位置。

Jo朝他們揮揮手,遞了一張房卡過來。

他們訂的是一間豪華大床房和一間標準間。大床房在十三樓,而標準間在十樓。

祁瑞替自己的母親收拾好行李:衣物掛進衣櫃裡的,各種小東西歸到相應的位置。她一直坐在床上看他,什麼都沒說。

行李箱裡的東西快要見底,他突然停了下來。

一個很奇怪的盒子,看起來並不像是她會用的東西,連附帶卡片都沒有撕下來。

——聖誕快樂。

一份聖誕禮物。祁瑞沒忍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