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確實是在笑,很難得的那種大笑,就像任何一個在他這個年紀的男孩子會做出來的那種大笑。顧霖均看得一陣心臟緊縮。

那天說錯話以後,他不是沒有嘗試過去道歉,去解釋。

但是並沒有用。他看得出來,傷害已經造成了,比他說要和他分手或者做朋友時都要深。

為什麼他總是能把事情變得更糟?

祁瑞躺在他的身邊,中間隔著一臂的拒絕。顧霖均聽不出他是難過還是憤怒,或者二者都有。

“Lin,你讓我想起Sean。”

有關祁瑞和過去隊友的和解他也有所耳聞,但是他就是不願意被和Sean放在一起做對比。他想告訴祁瑞,我和他時不一樣的。

“他也是這樣說我的。”在比賽失利後,在Stump的表現不那麼讓他滿意但是自己又因為手傷無法登場的時候,祁瑞聽了無數遍這種話。“我知道,我做得很糟……糟到可能會讓你沒辦法去S6,我很抱歉。”

“我也不想成為你,還有PND的拖累,再給我一點時間我會做好的……”

任何的道歉還有解釋都是蒼白又無用的。顧霖均握緊了拳頭。他害怕自己會做出一些無法控制的事,又一次驚嚇到對方。

他想殺了自己,殺了那個一直讓祁瑞道歉的自己。

所以分開是對的,他配不上祁瑞這麼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