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想幹嘛?”他扯著他的衣服。

凌嶽回頭,挑起一邊眉毛。“沒想幹嘛,只想下去走走。”

凌崴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他。“大哥,你瘋啦?外面那麼熱,出去會被活活曬死啊!”他露出一臉生不如死的模樣。“厚~~我幾乎可以感覺鞋子踏上柏油路面,那滋滋作響的聲音……MY GOD!那實在太恐怖了,大哥,你快把門關起來,等一下冷氣都跑掉了!”

凌嶽被弟弟誇張的表情逗笑。“你以為在煎牛排嗎?”還滋滋作響咧!“你不想出去就待在車裡,我一個人下去。”

說著,他跨出保母車。

一走出冷氣超強的車子,臺灣初夏的暑氣就朝他包圍而來。他深吸口氣,感覺手臂上的毛細孔都張開,舒暢無比。

忽然一陣清風徐來,挾帶著一張紅色紙片飄過他眼前。凌嶽玻а郟�醯媚欽胖狡�行┦煜ぁ�

他往前走幾步,那張紙片沒了風兒的吹拂,軟軟的跌落他腳邊。

凌嶽彎下腰,手指才剛碰到地上的那張紙片,驀地他聽見一陣腳步聲朝他跑來,然後是一個女孩子嬌脆,但帶著些許緊張的嗓音。

“那、那是我的!”

凌嶽霍然抬頭,對上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

這個闖進他視線裡的女孩,有一張小小的臉蛋,細細的眉,小小的嘴,微翹的鼻,粉嫩的雙頰因為奔跑的關係漾著紅暈,像誘人的水蜜桃──不過不知沾上什麼,臉上有兩小塊褐色的汙漬,卻分外可愛。她看著他的表情顯得有點迷惘,又帶著點好奇,好象跑進仙境的小愛麗絲。

花蕊怔怔的看著凌嶽。

她從沒見過這麼俊美的男人,他蓄著打了層次的及肩長髮,一襲簡單的白襯衫和牛仔褲,有種藝術家的瀟灑不羈,可是他又有雙魔法師的眼睛,黑色的眼瞳中有種奇異魔力,會把人催眠。

當他用那雙眼凝望她時,花蕊突然抱著醬油倒退兩步,覺得不知所措。

凌嶽忽而勾起唇角,笑了。

他用修長的食指和中指夾住花蕊的門票。“你說……這是你的?”

花蕊開口,想要說話,卻發現喉嚨緊緊的。她說不出話,只好點頭。

“紐約愛樂管弦樂團的特等席門票?”凌嶽端詳那張紙片,一抹笑意破除了深邃黑眸的魔法。“你喜歡管絃樂?”

花蕊又點點頭。沒錯,她最愛管絃樂,意外得到這張門票,她心裡好開心。

“你很緊張嗎?”凌嶽的聲音帶著笑。“還是你不敢跟陌生人說話?”

“不是的……”花蕊臉紅,好象不知道手腳該往哪裡擺。

凌嶽沒看過這麼容易害羞的女孩子。

在美國生活久了,他早就習慣美國女孩的開放與大膽,說真的,他還沒遇過只是和陌生男子講話就臉紅的女孩。

“你花那麼多錢買了特等席的位置,可見是很喜歡這個管弦樂團了?”看來臺灣方面的宣傳做得不錯,他們才剛踏上臺灣這塊土地,就遇上一個超級樂迷。

“不是的……”

“不是?”他揚眉。

她突然一陣心慌,雙手亂搖。“啊!不是!不、我說的『不是』不是那個意思……”

天啊!她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啊?

花蕊的小臉更紅了,發現他唇角的笑弧揚得更高,她不好意思的低下頭。“我是說……其實……票是人家給的。”

“哦?”他無心地往前站一步,眼神浮現一絲興味,微側著輪廓優美立體的臉龐,一副“願聞其詳”的模樣。

“我很喜歡這個樂團,我看過幾場電視轉播,他們每一個都表現得很精采。”談到她衷心喜愛的古典音樂,她眼睛發亮,那光亮比太陽更燦爛。“我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