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倫從隨身攜帶的小包中,拿出一個信封,抬手一甩那個薄薄的信封,就輕飄飄的飛向了焦恩佐,恰好落在他面前的桌子上:“看完裡面的內容後,燒掉。”

信封很輕,看起來也就最多幾十克的樣子,不過正因為信封太輕,一般人要想把它甩出去,恰到好處的落在焦恩佐面前,應該很難。

由此可以看出,愛倫是個掌控力度的高手,更能看出她這是在用這個動作告訴焦恩佐,她是一個有實力的人。

焦恩佐目光一閃,沒再說什麼,拿起了信封。

信封並沒有封口,裡面只有一張信紙。

信紙上只寫了八個字,是印表機列印的:他是個女人,安歸王。

“他是個女人,安歸王”

焦恩佐眉頭緊緊擰起,盯著這行沒頭沒腦的話,沉思很久才緩緩抬頭,看著品咖啡的愛倫說:“我明白了,高飛不是真正的高飛。”

說到後來這個高飛時,焦恩佐眼中攸地騰起一股子狂熱。

沒有誰比焦恩佐更痛恨高飛了:如果不是高飛,恩佐哥現在早就是北山集團的董事長了,說不定他已經把沈銀冰給收服了,讓她專心做一個全職太太當然了,在知道沈總是修羅後,他是沒這個心思了。

焦恩佐的智商很高,從這短短八個字中,就猜出了事情的真相:高飛可能已經死了,當前這個高飛是安歸王假扮的

至於安歸王為什麼要假扮高飛,焦恩佐覺得這個問題根本不用多考慮,如果他有能力的話,也會假扮成高飛,利用高家的深厚背景和資源,做他想做的事情。

焦恩佐的反應,早就在愛倫意料中,所以她也沒說什麼,只是喝咖啡。

深吸了一口氣,焦恩佐強壓住要原地大跳幾下的衝動,拿出火機把信紙燒掉。

看著信紙慢慢變成灰燼,焦恩佐才問:“能確定這是真的嗎”

愛倫放下咖啡杯,淡淡的說:“千真萬確。”

焦恩佐迫不及待的問道:“那麼,這說明高飛已經死了”

“不確定。”

愛倫眉頭微微皺了下,依舊淡淡的說:“但他活著的可能性不大。”

“呵,呵呵。”

焦恩佐忽然笑了幾聲,眼神恢復了正常,試探著問道:“你這次過來,就是要除掉安歸王”

愛倫沉默,很久後才說:“是雖然我們肯定高飛就是安歸王假扮的,不過這個變態女人要比真正的高飛更可怕,所以要想除掉她,很難。”

“再難,總是有辦法的,不是嗎”

焦恩佐目光再次閃動,低頭端起了杯子。

如果讓恩佐哥列出他最希望去死的三個人,第一個是高飛,第三個是組織老大,第二個,就是安歸王。

除了有限的幾個人外,誰都不知道焦恩佐已經被控制了,他能夠出賣手下兄弟加入貪狼,其實就是安歸王在幕後一手操作的。

他現在是安歸王和貪狼兩方面的傀儡,但他從沒有把自己當做是傀儡,因為他覺得,依著他的聰明和能力,總有一天能打破身上所有的禁錮,翻身做主人。

而要想掙開這些禁錮,最好的辦法自然是讓某些人去死。

他希望,能利用組織上的力量,除掉安歸王,最好是雙方來個兩敗俱傷。

愛倫倒是沒注意到焦恩佐的眼神,只是盯著咖啡杯出了會神,才緩緩的說:“你說得不錯,總是有辦法的要不然,我也不會親自過來了。”

焦恩佐馬上說道:“有什麼需要我做的,我全力以赴。”

“嗯。”

愛倫淡淡嗯了聲,站起來說:“你給我安排個職務,我明天來上班,我有些累了,先去酒店休息。”

“好,我會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