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莫邪徵東沒有站在遠處,因為高飛那張越來越有血色的臉龐吸引了她,忘記了剛才採玉所說的那些話,全神貫注的看著高飛。

慢慢地,陳果果能感到高飛的呼吸變得沉穩,悠長起來,身體的溫度,也逐漸恢復了正常。

當工作完畢,好像打了個哈欠表示很累的金蠶姑娘,吱吱的叫著飛上採玉左肩上,盤臥起來開始休息後,陳果果才鬆了口氣,小聲問道:“好了”

“好了。”

採玉說著,從腰間拿出一個小瓷瓶,用小手指甲蓋挑出了一點點的藥粉,灑在了高飛手腕的瘡口上。

這可能是類似於白藥之類的外傷用藥。

陳果果看著高飛,忍不住地問:“就這樣簡單”

接近一個月來,陳果果始終生活在痛苦的煎熬中,絞盡腦汁的想解除高飛的痛苦,可就算她是無所不能的安歸王,面對人類歷史上最古老的蠱毒,也是無計可施,最多也就是急的嘴裡起泡罷了。

可就這個讓她跟樓蘭王都無計可施的難題,人家採玉這個十幾歲的小丫頭,一個多小時就解決完畢,這讓她很不信。

“本來就是很簡單的事兒,可有些人非得把問題搞的那樣複雜,真是害人害己,哼。”

採玉用眼角掃了眼站在旁邊的莫邪徵東,看似無意的淡淡說道:“尤其是改變某些人的特殊體質,只要操作得當,完全可以當作一種夫妻生活間的享受,實在沒必要把男人搞的好像驢子那樣,直接累死。”

莫邪徵東嘴角緊緊的抿了下,忍不住的低聲反駁道:“我、我這個方子,是從一本經書中找到的,誰知道里面記載的卻跟現實出了誤差。”

“不是出現誤差,是有些人太蠢了。”

採玉彈了彈手指甲縫裡的藥粉,面無表情的說:“某個地方出來的人,以為她們就是岐黃之術中的佼佼者了,還好意思把這麼爛的方子蔵在書裡,一看就是小地方出來的人。”

“我聽婆婆偶爾談起過,說苟活在西北那片沙漠下的那群人,除了不要臉之外,還多少懂點武功、最不要臉的卻是,她們自以為是醫道岐黃之術的官方名稱中的王者。嘿嘿。”

採玉冷笑著,說:“真搞不懂,兩千年前,那個小地方的人,是怎麼有臉號稱中醫王者的暫且不說各種人才都藏龍臥虎的泱泱中原了,就是偏居一地的苗疆,也有她們拍馬都比不上的醫術,要不然也不會”

“別說了,行吧”

陳果果看到莫邪徵東臉色越來越不好看後,阻止了採玉繼續對她冷嘲熱諷。

“好吧,就聽你的。”

採玉抬手捂住嘴巴,打了個哈欠,站起身走到一棵樹下,猴子般的爬了上去,坐在了一根枝杈上,喃喃的說:“我有些累了,先小睡片刻,一個時辰後再叫醒我。哦,對了,不要給高飛喝水,也別亂動他,讓他好好睡一覺,恢復一下體力,這樣才能方便我的後續治療。”

事關高飛的後續治療,陳果果自然不會反駁,給兔子等人使了個眼色。

兔子會意,與李德才他們悄悄的退到了遠處,四仰八叉的躺在了草地上。

這些天,他們是累壞了。

現在看到高飛快要康復了,就再也堅持不住了,剛躺下就發出了輕微的鼾聲。

拓拔千鈞他們也是,早就睡著了。

陳果果向山谷下看了一眼,低聲問道:“怎麼樣”

莫邪徵東盤膝坐了下來,緩緩搖頭說:“沒有人只看到了一個髮卡,這可能是沈若萱當初留給她的。”

莫邪徵東抬起手,手心裡放著個類似於髮卡的東西,上面鑲嵌著黑色的玉石。

莫邪徵東解釋道:“這是我們那邊最好的深銀冰,唯有王室中人才會擁有下面地方不大,我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