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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情如他幾時有了捨己為人的精神,一見她生命遭遇危險便奮不顧身的衝上前,以血肉之軀來維護她的安全。
他已經後悔自己的衝動,不該救了一個不知感恩的女人,她是死有餘辜,誰叫她是那個人的女兒。
雖然他痛恨得不想管她死活,但是他做了一件連自己都訝異的事,他並未放開她而是抱起她,朝最近的醫院走去。
“呃!我很感謝你救我一命,但我們這樣離開對嗎?”她總要負擔部份責任,做些適當的賠賞。
秋天不是如他所想的無動於衷,她只是不適合將情緒表露出來,她的心臟不容許她任性。
“你受傷了。”這是他唯一的理由,因為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該放她自生自滅,他想。
“一點小擦傷不要緊,我回家抹點藥就沒事了。”她不認為有什麼大礙,不過是擦破皮。
一聽她草率的說法,紫乃龍之介的心底莫名揚起一把火,燒得他眼睛發紅。
“你知不知道一點小擦傷裡有多少致命的毒素,空氣中又飽含多少未知的細菌,小小的傷口也有可能因感染而奪去人的性命,你到底懂不懂珍惜自己的小命,不會有一堆英勇的騎士等在路口救你……”
“路口?!”
他說了一大篇訓誡的話,她只聽見最重要的一句,有誰會等在路口救人呢?除非早就知道有意外發生。
但他不像是那種無聊的人,光看他的穿著談吐可以得知他的出身非富即貴,而且是位居金字塔頂端的人物,習慣命令人。
秋天從來沒有被父親以外的男人抱過,她感覺很奇怪,雙頰微燙地不知該將手腳放在哪裡才不會顯得怪異,他看起來不像會救人的人。
若說他是加害人說不定她會相信,他的側臉給人一種冷酷的疏離感,好象他誰也不信任地只想主宰每一個人的將來。
“你話再這麼多我把你往馬路一丟,讓你嚐嚐被輾過的滋味。”她太敏銳了,是藝術家的直覺嗎?
他應該開始策劃一連串的報復行動讓他們痛苦,誰欠了他誰就該償還,絕對沒有任何討價還價的餘地,他不懂什麼叫仁慈,唯有權力才能掌控一切。
可是一瞧見她蒼白如鬼的模樣,他就忍不住要咒罵養大她的那對男女,他們只貪自己的快樂而未好好照顧她,果然死性不改。
他是為了讓他們萬劫不復而來,他不該心軟,母親的罪由女兒承收天經地義,為什麼他狠不下心傷害她,反而出手相救?
由荻原的調查報告中他曉得她只在下午三點以後會外出,有時是到公園走走逛逛,有時是到超商買兩瓶牛奶,但她大部份時間是不出門的。
他在等,等她落單再找機會上前攀談,他要引誘她再拋棄她,如同當年他父親對母親所做的遺棄,他要看看一個女人對愛的包容力有多大。
但他差點等出她的死訊,以她漫不經心的生活態度來看,類似的事一定會再發生,根本不需要他來當那個劊子手。
“你很生氣,我希望不是與我有關。”她還不想死,她想畫出心中的愛情。
雖然一出生已註定她沒有愛的資格,但她仍想用彩筆畫出那短暫的炫麗。
紫乃龍之介低頭望了秋天一眼,他發現無法對一個看起來比鬼還糟糕的女人發怒。“你以為呢?”
“你在生我的氣,可是我不知道為什麼。”他們算是互不相識的陌生人,他沒理由為她擔心。
如果換了是翊青或閒閒她或許能體會,她們一定先臭罵她一頓再問她好不好,生氣是為了她沒有好好照顧自己。
但他不是她的朋友,他們是萍水相逢。
“因為你浪費生命。”他對自己說對她好是一時的,為的是博取她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