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色襁褓內的孩子,眼角的餘光幾乎是同時看到姜橘生隨身攜帶的包內有什麼東西露了出來。

“橘生,這個是你的女兒嗎?”林盛夏是明顯的感覺到姜橘生與以前不一樣了,往日裡的她就像是個還在做夢的少女,言談舉止之間透著純潔與不諳世事的天真,可現如今未施粉黛的臉上帶著濃濃的疲憊與滄桑,失去了姜市長的保護傘,她就像是一下子被抽走了主心骨。

姜橘生安靜的笑了下,林盛夏走到她跟前用著手指輕柔的撫摸著孩子光滑柔嫩的小臉,這孩子生的真好看。

將車停進車庫的顧澤愷從別墅大門外走了進來,隨後將車鑰匙放在了玄關處,隨後將身上的黑色羊絨大衣脫下掛在玄關。

姜橘生見他幾乎是條件反射似的打了個哆嗦,唇瓣抿得緊緊的,那種恐懼感是從八個月前滲入到骨子裡的,就算是過去了這麼久依舊沒法消散得乾淨,就連手指頭都微微的顫抖著。

林盛夏自然注意到姜橘生的反常,不明白她為何在見到顧澤愷時是這個反應。

顧澤愷看也沒看姜橘生一眼徑直的向著洗手間的方向走去,過了半響才出來,手裡多出來一條還冒著熱氣的毛巾,看樣子是用熱水浸過又擰乾的。

姜橘生見顧澤愷向他們走來驚得站在原處不敢動彈,卻見這個男人將手裡的熱毛巾慢條斯理的敷在了林盛夏的手指上。

“你體虛,出去一會兒手指就涼的很,回來先用熱毛巾敷下比較好。”低沉醇厚的聲音響起,顧澤愷銀灰色襯衫袖口挽至肘間,露出結實的前臂,粗糲手指將熱毛巾壓在林盛夏的手指上,這幕讓姜橘生看的著實愣在了原地,她對於顧澤愷的記憶還停留在八個月前那個嗜血之夜裡他的狂肆,而那個瘋狂的男人很明顯與現如今這個溫柔拿熱毛巾幫盛夏姐敷手的不是同一個。

姜橘生忽然就這樣羨慕起了林盛夏,跟自己那個冷冰冰的家裡相比,這裡才更加的像是一個家。

跟看似溫潤的唐淮南相比,令她恐懼的顧澤愷卻更像是一個合格的丈夫,至少現如今是這樣的。

“盛夏姐,我有些話想要單獨跟你說,我們可以去你房間嗎?”姜橘生只覺得喉間一股酸澀感,她說不出這是一種怎樣的滋味,只是心裡難受的很。

顧澤愷的動作頓了下,凜冽的眼神緩緩的劃過姜橘生的臉,像是X光射線似的確認她的意圖到底是什麼。

“好,我們回房間聊。”林盛夏原本冰涼的手指暖熱了起來,她似乎沒有想到他在經歷過剛才的暴怒之後,竟然能夠迅速的恢復到如斯的冷靜。

“我叫廚房燉上血燕,等你出來之後就可以喝了,我在書房,如果有事找我。”顧澤愷適時的低下頭,涔薄的唇落在林盛夏的額角,這動作迅速的甚至令林盛夏來不及躲閃,當著橘生的面她只能被動的任由他吻著。

而當他抬起頭來的瞬間,眼底有警告的冰冷落在姜橘生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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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橘生疲憊的坐在床邊,懷中的女嬰已經沉沉的睡去,她小心翼翼的將自己的女兒放在柔軟的大床之上,這才抬起頭來望著坐在不遠處沙發上的林盛夏。

“橘生,你這是剛從看守所探監回來?”林盛夏清淺的嗓音莫名的撫平了姜橘生心底的勞累,眼底的脆弱漸漸的退去,取而代之的卻是一種複雜的情緒,她的手還抓著女兒的小手,今天一早她帶著孩子去看守所見父親,是她沒用,找不到人脈來幫忙疏通關係。

不過才短短時日姜橘生卻嚐盡了世態炎涼的味道,以前巴不得跟他們家攀上關係的人一個個的對她避之唯恐不及,生怕會受到父親受賄這事的影響。

“盛夏姐,直到今天我爸爸才告訴我,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