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心不甘情不願地走向躺在地上的陸無雙,當他彎下腰,雙手伸出剛準備扛起陸無雙的時候,躺在地上的陸無雙半眯的眸子驀地睜開,無形的殺氣從漆黑的眼瞳中迸射出來。

只見她憑著腦海中的那絲清明,迅速地抬腿朝著小四狠狠地踢去。

“哎喲。”毫無防備的小四被踢翻在地,頭撞在屋內的桌子邊,撞起了一個包。他捂著被撞痛的頭,朝著正要扛起香草的掌櫃的喊道:“二哥,這個男人是個女人喬裝的,她還清醒著,沒有被迷香給迷倒。”

“沒用的東西。”被叫做二哥的掌櫃走過去,屋中的迷香味散得差不多了,陸無雙週身散發著濃烈的殺氣,她從地上爬起來,意念一動,手中憑空多出一把匕首,這把匕首正是從北棠燁密室拿來的那把匕首。

她手握匕首朝著小四口中的二哥刺去。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握著匕首的陸無雙剛剛逼近身材高大的掌櫃的,掌櫃的素手一揮,白色的粉沫朝著陸無雙的面門撒去。

“迷藥,該死的迷藥。”

又吃了一次暗虧的陸無雙只來得及低咒一聲,兩眼一黑,手中的匕首掉在地上,整個人朝後倒去。

“想不到這個女人長得倒是挺美的,跟天仙似的,身材也不錯,正好送給宮主暖床。”

清淺的月光從窗戶斜斜地傾灑進來,正好照在昏迷的陸無雙絕美傾城的臉上,蒙上一層淡淡的銀輝,令她傾城容顏看起來愈加的清麗出塵。

掌櫃的伸手攔腰扶住朝後倒去的陸無雙,看著她絕美如仙的容顏,眼睛賊光閃閃。他一把將陸無雙扛在肩頭,朝著房間的門口走去。走到門邊的時候,回頭朝著小四喊道:“便宜你小子了,大肚婆就交給你扛了。”

眺城。

十日前。

花了整整五天的時間,翻遍了整個眺城,就連周邊的鄉村小鎮都找了個遍,仍舊沒有陸無雙的訊息。

站在書案前的北棠燁是又急又氣又擔憂,玄黑的眸子也佈滿了血絲。

“雙丫頭,你到底去了哪裡,為什麼要不告而別?”

煩悶之際,鐵衣匆匆走進書房。

“有訊息了?”每次看到鐵衣走進書房,北棠燁都會問上同一句話。

鐵衣搖搖頭,都不忍看北棠燁臉上那濃濃的失望表情。

“王爺,皇上派了人來傳你進宮。”

“知道了。”北棠燁深吸一口氣,收起失望的表情,走出了書房。

走到前廳,隨著宮人一同坐著馬車進宮去了。

御書房。

北棠烈一身明黃龍袍,眉宇間霸氣天成,坐在書案前批閱奏摺,三十歲的他正當壯年,雙目烔亮,神采奕奕。

“皇上,齊王爺來了,就在御書房外候著。”貼身太監小全子躬著身子,稟告道。

“傳。”北棠烈頭也不抬,繼續批閱奏摺。

小全子答了一聲,轉身往御書房外走去,領了北棠燁進來。

“臣弟見過皇兄。”北棠燁行了一禮。面容憔悴,眼中布著血絲的他與北棠烈神采飛揚的樣子形成鮮明的對比。

“燁,幾日不見你怎麼憔悴成這樣,不會是被喜歡的女人給拋棄了吧?”北棠烈放下手中的狼毫,抬起頭,看到面容憔悴的北棠燁,大吃一驚。

北棠燁勾唇苦笑道:“還真被皇兄給言中了,臣弟的確是被她給甩了。”

“怎麼回事?”北棠烈挑了挑眉,感興趣地問道。

“臣弟也不清楚到底是為了什麼,她隻言片語未留,就不告而別,徹底消失在眺城。”北棠燁神情黯然,好像失了魂一般,提不起神。

“你就沒有派人去找她?”

“怎麼沒找,連隱衛都出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