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喬伯出門辦事去了,蘇知言依舊和靈熙一起蹲在花壇邊觀察‘綠血花’,突然門鈴響了起來,一開始蘇知言還以為是喬蕎,沒想到開門之後卻是劉雨。

只見劉雨侷促地站在門口,低著頭,耳朵有些泛紅地說:“蘇少爺,我今天是來還您錢的,先還十萬……”

“我早就不是蘇家少爺了。”劉雨一下子慌了神,不停地衝著蘇知言鞠躬。

蘇知言覺得有些好笑,就抱著雙手懶懶地靠著門框,也不阻攔他,就這麼看著劉雨不停地給自己鞠躬。

“呀,這是怎麼了?”一直到一個清脆的女聲插了進來。

緊接著,喬蕎就一蹦三跳地走到門口,疑惑地看著二人。

劉雨之前只是耳朵紅,看見喬蕎之後,整張臉都紅了起來,彷彿一隻受驚地小兔子,看得蘇知言更想捉弄他。

“錢……我來還錢……”劉雨說。

蘇知言看著他厚厚地鏡片下,躲閃地目光,心裡一軟,“最近家裡有人生病,還需要錢吧,先拿回去吧,等寬裕了再說。”

劉雨吃驚地抬頭看著蘇知言,“可是……”

“嗯?”蘇知言盯著劉雨的眼睛問。

劉雨被蘇知言看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要把那本存著又揣進了自己的兜裡。

喬蕎笑著對劉雨說:“哎呀,你一個大男生,還會臉紅呀!真好玩!”

劉雨被喬蕎說得有些不好意思,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只好尷尬地撓了撓後腦勺。

正好這會快到中午了,蘇知言問劉雨:“還沒吃飯吧?”

劉雨這段時間到處在打工,東拼四湊的才折騰出這十萬塊錢,只想著來送完錢了還要去醫院,根本沒有考慮過自己吃飯的問題,這會蘇知言提起來才覺得餓,肚子‘咕咕’地叫起來,惹得一旁的喬蕎又是一陣嬌笑。

劉雨忙捂著肚子,頭更低了,蘇知言絲毫不懷疑,如果這裡是沙漠,劉雨一定會學鴕鳥直接把頭給埋進沙子裡去。

“進來吃了再走。”蘇知言說。

劉雨忙擺擺手,“不用了不用了!我一會兒還要去醫院給爸爸送飯,在路上隨便買點什麼吃就行了!”

“進來。”蘇知言側了一下身體,讓出一條道來。

劉雨聽著蘇知言堅決的口氣,也不敢再拒絕,只能忐忑不安地進了門。

喬蕎跟在他後面進了屋子。

喬蕎一邊抱著一堆菜走近屋子,一邊還衝著蘇知言抱怨道:“知言哥,你看你嚇到這個小男生了。”

蘇知言沒有回答他,只是從喬蕎手裡拿過那堆菜,進了廚房。

劉雨和喬蕎也跟著一起進了廚房,蘇知言沒有理他們,捲了捲袖子就開始準備飯菜。

喬蕎滿臉驚訝地站在旁邊,這段時間一直都是她做飯,而且認識蘇知言那麼久,她竟然不知道蘇知言竟然會做飯?!

顯然劉雨也有些吃驚。

蘇知言不用看也知道二人什麼表情,開始做飯,蘇知言的記憶彷彿又回到了那段時間,和墨瑤師傅一起在山中修行。

墨瑤從來不做事,道觀裡只有蘇知言和墨瑤兩個人,因此道觀裡所有的事情都是蘇知言做,跳水砍柴做飯打掃衛生,還要修行。

那是一段清苦卻十分充實的日子,甚至在皇宮,位居國師,住著豪華的屋子,有宮人伺候,風光無限的時候,蘇知言依舊無數次地夢見那段時光,夢見墨瑤面無表情地讓他做這樣做那樣。

蘇知言刀工很好,流暢地切好了土豆絲,一根根土豆絲細如絲線,放進水裡後,甚至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