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獸打傷的地方也清涼了許多。呼吸之間,疲乏之感全無。渾身不僅有了力量,眼神更是神彩奕奕。眉宇之間,更露幾分戰意。

周縐斜眼一瞧,見李甲楚攤腿坐下,修養身息、竟全無鬥志。

此刻,前有酸與、青虎追兵,後有‘坎’班強敵,只宜牟勁脫身,再做計議。他尷尬的皺了皺眉,上前一扶,只覺李甲楚手如寒冰,不竟也冷得哆嗦了一下。他細聲問道:“三弟,你**了沒?怎麼藥力還沒上來,渾身依舊這般冰冷?

李甲楚無奈的搖了搖頭,沉聲道:“大哥,我也不知道呀。指不定我這顆藥力偏小,所以回覆的慢。“

周縐臉sè極為難看,只怕再耽誤得片刻,局勢又將對二人不利。酸與大鳥盤旋於頂,伺待時機。青虎巨爪吃痛,露出了破綻,也是冷靜幾分。只剩那‘坎’班三人,生怕李周兩人再奪仙丹。錢朝持筆禦敵,示意兩人快將石壁上的‘混元’珠剝落收於囊中。

錢朝冷笑道:“你以為你們還有機會?今天你們兩人,誰也別指望能活著出去。‘

只見他們三人也是各自都吞下了一顆‘混元珠’。頓時錢朝消瘦冷峻的臉上,也泛上紅光;彷彿一身充滿了使不完的力量。而澤亮,澤西兩兄弟,本是滿臉褶子橫肉,服藥之後,更顯凶煞。

‘風’錢朝大叱一聲,右手一捻法訣,仙筆泛起綠光。雖然較之劉高、郝傑次了些,可‘混元’珠絕非尋常丹藥,筆法更訊幾分。

嗷了一聲,青虎巨大的身軀反朝錢朝撲去。澤亮,澤西雖亂不驚,嘴裡破罵了句‘畜生’,提筆而上。周縐意在亂中取勝,矯捷的身法也朝兩人要害處探去,截住了二人。

澤亮,澤西兩人雖是莽撞大漢,可是筆法卻凌厲異常。一會兒揮,一會兒潑,行雲流水,揮揮灑灑竟是幾個大字。綠芒密密麻麻,絲毫不露破綻。那青虎狂撲而去聲勢之大,不容小覷。錢朝掠地疾起避開巨爪,誰知那虎尾緊接著一探,徑直撲在他胸膛之上。他面sè一緊,咯吱一聲,也不知他肋骨斷了幾根,他撲倒在地上,哇的大吐了一口鮮血。

要知道,青虎絕不弱於一個至清冥滅之境的修真者。雖然他服下‘混元珠’,可也過是剛及至清而已。但相差幾層,便不可同年而語。

(好運似乎經常眷顧傻瓜。)周縐暗自一喜,卻愈加jǐng覺。看來這青虎異獸還沒使出全力,得小心提防。

那酸與怪鳥見青虎一擊即中,當既興奮。兩翼喚出颶風,有如一道閃電般詭異的朝李甲楚凌空撲來。

李甲楚還沉浸在冰涼之中,對危險還全然不知。察覺之際,全身竟被那股力量控制得一動也不動,彷彿眨眼之間都分外吃力。這生死之際,他全身如被繩束縛,只得苦笑一聲,雙眼幾乎都已閉上。

他心想:又是這個時候,即使那股因愛而生狂熱都不能再幫自己。

他想起她,也想哭,更想笑。

想起她的時候心裡總是莫名一甜,想起即將的離別心裡又是一酸。

那一些,你不曾聽,我不曾說的話

因為,我永遠不能再見你

永遠不再見

你曾經的我,那樣真摯

我曾經的你,也那樣純潔

誰會嘲笑年少輕狂輕許的諾言?

誰會嘲笑那些膽敢為愛墮入地獄的靈魂?

兩顆心一起,便不懼地獄

眼見颶風就讓當頭砸下,怪鳥也是興奮的叫了聲。周縐心中卻是大驚。

(區區一隻小鳥也能傷人?放心吧,我豈能讓你有事?如果你死了,那我怎樣脫離這裡?)

(黑暗已經磨平、磨破了他xìng子,黑暗裡他已厭惡至極。)

忽的,電光火石之際,李甲楚渾身陡然綻放出金sè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