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居然是個這麼能送死的人。雖然在沒有契約和其他技術加護下,還能接過北歐玥兩招已經算是奇蹟了,偏偏最後還要自己衝上去讓別人補刀。在他看來放棄好好的少爺不做,寧願亂跑出來送死的人不是腦殘還能是什麼?他的手撫上額頭,像是在表示哀悼,其實是因為頭痛。他不明白主人為什麼派他來照顧這位少爺,這完全是把他當保姆的節奏。

冰尤無奈地嘆了口,然後他氣摘下眼鏡,一雙金綠色的眸子閃彷彿有淡淡的光輝。閉上眼睛他伸出一隻手放在月景木的身體上方,嘴唇微動彷彿在唸著什麼,既像古老的咒語又像是某種遺失的語言。隨著那些晦澀難懂的語言,他周圍的空氣漸漸活了起來。流動的氣匯聚在他們身邊,冰尤的頭髮和衣服被吹得上下翻動,但他絲毫的不在意依然專注於力量的集中。地上月景木的血彷彿受了什麼指引一般開始有規律地流動,一個法陣慢慢展露出來。法陣的形狀看起來就像是一隻眼睛,月景木屍體周圍開始發出微藍的光亮,一些好似螢火蟲一般的熒光在向他飄來,融入到他的身體裡,隨著時間的延長更多的光亮匯聚過來,使得光亮一下子暴漲起來。一些光亮匯聚成光球在上下浮動,但又好像被什麼東西壓制著,只能在月景木周圍漂浮。冰尤猛然張開了雙目,藍光映照在眼底使他看起來充滿了一種神秘莫測之感,他用命令一般的口吻猛地大喊:“睜開吧,治癒之眼!”

一隻巨大的眼睛在月景木的身上顯現,緩緩張開……那些藍色的光芒又增長了數倍,強大的氣流向上湧去。在法陣力量瞬間暴漲的那一刻冰尤感到一陣脫力,雙腿失去了知覺直直地跪了下去,他的呼吸有些急促,強撐著自己沒有倒下。“想、想不到。竟是如此強大。”他也是第一次使用這個力量,反噬之力超乎他的想象。這時原本死去的月景木動了一下,發出淒厲的咳嗽聲,一口口黑色的血液隨著他的咳嗽被吐出。見他醒來冰尤露出一個趁熱打鐵的表情,費力地把月景木托起來,咬破手指放在月景木的嘴邊道:“舔吧。”看了眼那流血的手指,月景木用一種怪異的表情看向冰尤。這次冰尤不由分說,直接將手指塞進她嘴裡。月景木掙扎了兩下,可是太虛弱的情況下他敵不過冰尤,尤其是在他壓在自己身上的情況下。一股不同的腥甜流入喉嚨,他的身體開始好轉,傷口在迅速恢復。反過來冰尤卻越來越虛弱,在月景木推開他的那一刻,他連一點防止自己摔倒的力氣都沒有了。只得任由慣性向後倒去,口中下意識道:“這樣契約成立”。

“你、你。”醒來的月景木坐在地上,一邊擦著嘴角的血跡一般指著他,一時說不出話。冰尤竭力使自己靠在一旁的樹幹上,勉強坐起身,氣喘吁吁地說:“你什麼,我救了你知道嗎?”“你是誰?”月景木正大眼睛看著他問,要不是臉上的面具就可以看到他的此刻的表情就像是個孩子見到陌生的怪蜀黍一樣。“我是誰?”冰尤想笑可是實在是沒有笑的力氣;“少爺,您一定是在開玩笑。”難道是反噬?造成了大腦損傷?“誰是少爺,我分明是女的。”“什麼!”猛地從地上彈起。他大腦有一陣短路,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你說你不是少爺,而是死了的那個女生韓夕顏?!”冰尤吃驚的問道,他忽然意識到這裡就是之前命案發生的現場。“嗯。”韓夕顏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