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一絲一毫的熱情,他走近神座出流,幾乎將自己的身體鑲進欄杆的縫隙中,又朝他揮了揮手,結果自然也是沒得到任何回應。

“神座君真是老樣子呢。”狛枝凪鬥微微苦笑了一下,也不執著於神座出流的反應,隨即向他傾訴起來,“今天是個好天氣哦,感覺是個充滿希望的日子呢。”

“對了對了,前兩天新轉來了一個新生哦,我記得……名字叫苗木誠……來著?”狛枝凪鬥用手抓了抓後腦勺,皺著眉頭笑著說,“抱歉抱歉,最近的記憶力實在是不好。”

不過對此也沒有猶豫多久——或者說直接忽略了這點。

“新來的學弟苗木君相當……恩……怎麼說呢,該說真不愧被稱為‘超高校級的希望’嗎。”

“啊~那種能將即使是身處地獄中的人也能感染的力量……”

話說到一半驀地停下,狛枝凪鬥張大眼睛盯著神座出流,像是發現了什麼一般,吃驚地說著,“啊,難道說神座君對‘超高校級的希望’有興趣?那可真是難得啊。”

而對苗木誠的描述卻非他的名字“苗木誠”,取而代之的是“超高校級的希望”,像是確定神座出流對這個人本身不會在意,將說話內容的重點放在他的“才能”上。

理所當然的將神座出流當成自己的友人,並將自己的意志加在對方身上,而自身絲毫沒有意識到這點,微妙的有種自我意識過剩的感覺。

要他的同學用中肯的話評價一下他,想必是妄自菲薄,宛如自虐式的謙卑態度讓人有些吃不消。但意外地相處起來十分輕鬆,學生們將一切歸結於畢竟他本身就是一個從容開朗的人。

神座出流對他的態度用兩個字形容最為貼切,冷淡。

不如說根本就沒有在意過狛枝凪鬥這個人的存在。

狛枝凪鬥用手捂著嘴,幾絲笑聲從指縫間洩露,“果然跟我想的一樣,神座君……也是希望廚嗎。”

神座出流:“……”

“我可是從內心深處追求著希望啊。”狛枝凪鬥展開雙臂,微仰起頭,眼神中是對期望的嚮往。

神座出流骨節分明的手指顫動了一下,清澈冷冽的聲音沒有帶上任何感情。

“你真的明白你所追求的是什麼嗎。”

狛枝凪鬥低著頭咧開嘴笑著,劉海製造出的陰影掩蓋住了他的眼神,兩人同時緩緩開口。

“那是——”

“名為希望的絕望。”

“名為絕望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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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座出流在這裡待的時間,根據他的計算應該不下兩個月了,從他有記憶開始,眼睛所接觸的就是這片白色。

充滿絕望的白色。

他有將近幾十種方法從這裡出去,但最終卻一種都沒采用。因為他想不到出去之後該做些什麼,閉上眼睛,腦海中充滿了這個世界的知識——空洞的、蒼白的知識。

不論是開心的、悲傷的、痛苦的,任何能勾起他感情的記憶都消失得一乾二淨。

待在這裡也沒什麼不好。

神座出流一開始就這樣想著。

異變出現在第六十三天。

從神座出流到這裡為止從沒發出過動靜的電梯,在這一天發出了吱呀的聲響。

在寂靜的空間中,這微弱的聲音像是扔入平靜湖面的一顆石子,使整個湖面泛起了波浪。

電梯門緩緩向兩邊開啟,來者漸漸露出他的模樣。

棕色學生校服,皮鞋,背心,襯衫,一頭白色無視重力向上翹起的頭髮。這是第一次映入神座出流眼中狛枝凪斗的形象。

最重要的是,他在白髮少年胸前的校徽上看到了“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