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兒……”

“先靜觀其變吧。”

莊紫妍離開後,太后久久陷入了沉思。想來皇上還是防了莊家,他之所以不動溫如雅,應是顧及了溫家,想讓他們繼續制衡莊家。不過這樣也好,樹太大了難免招風。只要他還念著莊家,就由他去吧。

第114章 報復

花緬是在一陣劇烈的咳嗽中醒來的。宛陶連忙讓漱雨去喚皇上。

花緬開口第一句話便是:“雪球是誰毒死的?”

宛陶還未乾涸的淚水再次掉落下來:“那隻雞腿是雅昭儀用來毒老鼠的,誰知被雪球給誤食了……”

“胡說!”花緬暴喝一聲,眼淚決堤而出,“她是故意的!我要她償命!”

她說著掀開薄衾便要起床,然而一陣暈眩襲來,又一頭栽回了床上。

宛陶心疼道:“你還在發燒,一切都等養好了身子再說。”

花緬有氣無力地道:“我睡了多久?”

宛陶道:“睡了一天一夜。”

花緬驚訝地睜大了眼睛,她半撐起身子一把捉住宛陶的手臂:“也就是說,我錯過了百年慶典?”

宛陶點了點頭。

花緬急聲道:“野哥哥呢?他來了沒有?”

宛陶眼中閃著淚花搖了搖頭。

花緬頹然倒回床上,唇角掛上了淒涼的笑:“是啊,藍惜蕊身子不便,他怕是要留下來照顧她的。”緩了緩,她又問道,“來的是誰?”

宛陶道:“來的是姬錦言,聽說成昭帝病了,留殿下在身邊侍疾。”

是嗎?花緬已經不願多想,此刻心中除了疼痛,便是悲傷,再也沒有多餘的力氣去思考。

良久,她才又繼續問道:“天照除了花玉然,還有誰來的?”

宛陶不無失望地道:“女皇和凌公子都沒來,只有玉王一人前來。”不等花緬追問,她又道,“北宇太子和西延小王子都來了。”

卻在這時,有內侍唱和道:“皇上駕到!”

宛陶急忙跪地相迎,卻感覺一陣風從自己身邊掠過,還未反應過來,便見一個身影已經落座於身邊的床榻上。

裴恭措將手探上了花緬的額頭:“還有些燙,朕親自給你熬了藥,你乖乖地喝了很快就會好了。”他伸手從小楊子端著的托盤上取過藥碗,將花緬扶起道,“溫度正好,喝完還有小棗吃哦。”

花緬心中一塞,伸出手指擦了擦他臉上的黑灰,嗔怪道:“不是有下人嗎?皇上何必親自動手?”

裴恭措道:“朕也是急了,你燒不退,人也不醒,還老說胡話,朕怕你燒出個好歹來,所以就想親自熬藥感動老天。你瞧,朕的藥熬好了你也醒過來了不是?”

花緬眼圈一紅:“皇上對臣妾這麼好,為何卻不肯為雪球求個公道?”

裴恭措面上不無悽楚地道:“朕有苦衷。”

花緬盯著他看了良久,終是苦澀一笑:“臣妾明白了。”話落,她乖巧地接過他手中的藥碗,仰頭一飲而盡。

裴恭措將西延小棗送到她唇邊道:“吃了這個壓壓苦。”

花緬將他的手推開道:“臣妾方才就是咳醒的,再吃甜的怕是會更加嚴重。”她就是要將這種苦澀的滋味銘記於心。

裴恭措一聽說她還咳嗽,連忙喚張太醫上前為她診治。

張太醫將中間三指搭在花緬手腕上的寸關尺三脈處探查了片刻後嘆氣道:“脈搏弦澀無力,沉且遲。過悲傷肺,娘娘悒鬱愁苦,這不咳嗽才怪。如今,肺金又傷了肝木,以致肝氣淤積,血脈不通。再這樣消沉下去,身子會吃不消的。”

花緬卻笑了笑道:“太醫放心好了,從明天開始,我每日大笑三百回,這樣病就會不治自愈了吧?”

張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