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姬凌止頓時無言以對。不是心虛,而是突然覺得,這個平日在自己面前溫順如貓的小女人一旦打翻了醋罈子竟變得張牙舞爪了起來,讓他一時有些無法消受。

花若水見他不說話,以為他心虛,於是義憤填膺地道:“被我說中了吧?你聽好了!以後只要她還在紫藤苑待著,你就不許再踏足這裡一步!”

姬凌止無奈,只得求助地看向花非煙。

花非煙不由審視了花若水一番,她養在自己身邊這麼多年,自己怎麼從沒發現她這性子竟是像極了花玉然呢?果真不愧是母女。

她語氣涼涼地對花若水道:“你若繼續如此刁蠻任性下去,是個男人都受不了,就連阿止這麼好脾氣的,也會被你越推越遠的。”

花若水嘟著嘴道:“母皇,你怎麼不向著自己的女兒呢?”

“母皇向的是理。好了,說吧,你今日過來有什麼事?”

花若水似乎忘了方才的不快,頓時眉開眼笑道:“再過幾日就是我十八歲的生辰了。我想在府中辦一場流水宴席,邀請全城的人參加,母皇你說好不好?”

花非煙一愣,花緬的生辰快到了呢,十八年來她從未為她做過什麼,不如趁著這個機會好好為她慶慶生。

她微微一笑道:“生辰宴可以辦,但邀請全城的人參加未免奢侈。不如就在宮中開一席吧,只邀請皇親國戚和朝中重臣及其眷屬便好。另外,緬兒的生辰和你是同一日,你們便一起慶生吧。”

花若水一聽宴席大減本就不高興,如今又聽說要為花緬慶生,頓時拉下了臉來。

花非煙只當沒看見,打了個哈欠道:“我要洗洗臉小睡一會兒,你們若沒有別的事便回去吧。”

姬凌止看出她在下逐客令,連忙拖著不情不願的花若水退了出去。

出得殿門,見花緬還在陪著兒子盪鞦韆,花若水疾步走上前去,在她耳邊小聲警告道:“你最好安分地在宮裡待著,不要生出什麼事端來,否則母皇也保不住你。”

花緬看著她,笑得溫婉:“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會好好在宮裡待著。”

花若水冷哼一聲轉身向外行去,走了幾步見姬凌止沒跟上來,轉頭怒視著他道:“再看眼珠子都瞪出來了,你還走不走了?”

姬凌止無奈地衝花緬一笑,抬步向花若水行去。

看到這樣的姬凌止,花緬竟不由有些心疼,心下低低一嘆,阿止,對不起!

寶兒疑惑地道:“阿止叔叔說過要陪寶兒玩的,怎麼走了?”

花緬把他抱到懷中道:“因為那個阿姨不喜歡讓他陪你玩,所以把他叫走了。我們去找阿月玩好不好?”

“好啊,好啊!”寶兒立即手舞足蹈起來。

到了星月閣,寶兒一見到凌月便撲了上去,吵著要玩捉迷藏。

見那一大一小你追我趕玩得不亦樂乎,花緬心中亦是寬慰不少。然而想到凌月和花非煙的關係似乎不冷不熱,讓人很是捉摸不透,她終於忍不住問道:“你和母皇的感情是不是破裂了?”

凌月停下追逐寶兒的腳步,看向花緬:“為什麼這麼問?”

“我住到紫藤苑也有些時日了,日日都能見到美男給她侍寢,卻從未見你在那裡留宿過。而且你離宮兩三年,她也沒說什麼。”

凌月嘆道:“自從三四年前她跟我攤牌,說她愛的人是成昭帝開始,我們便再未在一起過,但她廣開後宮卻是在成昭帝死後。”

花緬瞭然道:“原來是受了打擊。”

凌月不無惋惜地道:“其實成昭帝原本只是假死,打算來天照和她生活在一起,結果有人從中作梗,竟然弄假成真。”

花緬驚訝得目瞪口呆,半晌才道:“原來如此!想來這才是癥結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