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帝即位便非常重視經術,重用通曉經術之士。夏侯勝被升為長信少府,每有大事,劉病己必招他直言。

可惜如今夏侯勝已經告老,不能來講經了。

但還有一個蕭望之,蕭望之起初學習《齊詩》,師事後倉達十年。後來到了長安還向夏侯勝求教過《論語》、《禮服》。

蕭望之也是博學之士,但又與夏侯勝略有不同,夏侯勝講究微言大義,而蕭望之喜歡以古證今,強調以史為鑑,吸取治國之經驗。

但兩人又都喜歡從陰陽、災異、天人感應上來引經據典,議論政治。

蕭望之也曾從天降冰雹之事上奏劉病己,說霍家當被驅逐出朝廷,此言甚合劉病己的心意。

今日的經筵上,有蕭望之這位大儒在,又有五經博士官,太子太傅和少傅,百官們能不沸騰嗎?

劉病己本來打算讓蕭望之主持,但看到蕭望之已經迫不及待要參與辯論的樣子,忍俊不禁道:“罷了,還是朕來主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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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義在殿外,和於永遙遙相對,互相對視一番,便裝作不認識一般扭開臉去。

於永和他父親一般,不太喜歡這個大姐夫。於廷尉是因為打聽了女兒和趙義的舊事,覺得趙義對女兒不好,秩級又太低,有些不配。

於永卻是覺得趙義沒有什麼主見,又不怎麼能喝酒,不夠血性,唯一能看入眼的一件事,便是砍了張博,卻又惹得身陷詔獄,差點被張家的人毒死。

沒什麼用,這一點是於家父子兩對於趙義的判斷,雖然出發點不同,但殊途同歸。

趙義想討好於家父子,卻也看出人家並不怎麼瞧得上他,更擔心他們將來認了林氏去,將林氏轉嫁他人。

雖然林氏懷孕,好像暫時躲過一劫,但趙義還是梗著難受,內心又不願於家小瞧了自己。因這點子心思,在於家父子面前,更顯得彆彆扭扭,施展不開了。

於永是不愛讀書的,也並未從父親那裡學到一點半點律令,只繼承了父親的酒量,本打算祭陵完,就趕緊回家陪母親過正旦的,不料皇帝又增加了個經筵,甚是無趣。

趙義卻是個儒生,聽說殿內在辯經,立即兩眼發光,抓耳撓腮的想擠進去聽聽,卻又找不著法子。

這看在於永眼裡,又有了個酸儒之嫌。

可惜許嘉在殿內陪著許廣漢,若不然還可以一起喝酒,於永有些埋怨。

林天遠遠見到趙義如此,思付片刻,過來笑道:“姑父,您可以入殿問難,不就順利成章地留在殿內聽經了麼?”

問難,即發問,趙義的水準也許不能講經,但可以以問難為由,提幾個問題,便順水推舟留在殿內了。

“你倒是機靈。”趙義捲起自己的席子,準備進殿給大儒們貢獻一張席子。

林天也回去捲了席子,跟著姑父混了進去。

於永看著這兩個人,嘴角掀了掀,猶豫了一陣,拍了一下大腿,也捲了席子入了殿。

很快趙義的席子便交了出去,和林天擠在一張席上。

於永大剌剌地坐在於廷尉的旁邊,對著許嘉擠了擠眼睛,過了一陣子便打起瞌睡來。

劉病己坐在高位上,瞧見林天也進來了,不由得想起那日在宣室,林天將嚴祭酒問倒的事來。

“哈哈。”,劉病己不由得樂了,又看了看一臉嚴肅的嚴祭酒,嚴祭酒責無旁貸地代表的是《春秋》一經。

“父皇,您在笑什麼?”,劉姡Ъ�諶宥莢諉ψ怕劬��揮腥嗽俟刈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