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楊軼不動聲色地放在一邊,指了指裝著粗鹽粒的海碗,說道,“墨菲,你把那個拿過來給我。”

墨菲也不笨,她亮晶晶的大眼睛一直看著楊軼的動作,看到楊軼都已經準備往鍋裡勺“鹽”了,但又收回來,她便知道自己拿錯了。

她害臊得臉蛋滾燙,耳朵都紅了起來,抿著嘴,將真正的鹽給楊軼拿過去。

董月娥看了好一會兒,也是對楊軼的廚藝有了一定的認識,放下了心。不過,她也閒不下來,廚房被這對兒女霸佔了,實在是沒有她做的事了,董月娥想起來外頭那隻她準備要殺的雞。

董月娥出去之後,墨菲終於忍不住,她指了指裝糖的海碗,小聲地跟楊軼問道:“楊軼,難道這不是鹽嗎?”

楊軼也終於憋不住,他輕輕地笑了起來。

“你還笑我,我不是不懂嘛!”墨菲嗔怪地錘了錘他的胳膊。

楊軼加了點水,蓋上鍋蓋燜菜,才轉過頭,指著糖笑道:“你嘗一嘗。”

墨菲依言,伸出手指頭輕輕碰了一下,剛剛洗菜,手指頭還有些潮溼,頓時指尖便沾上了一層薄薄的糖,她舔了舔,眼睛有些驚訝地看著楊軼:“是甜的。”

“嗯,對啊!這個就是糖,你看,它是不是有些晶瑩剔透的感覺,然後還會黏在一起。”楊軼教墨菲如何辨別。

“但鹽不也是黏黏的嗎?”墨菲不解地問道。

“不一樣,精鹽成粉末狀,比糖的顆粒要小一點,而且它們吸收了空氣中的水分,黏起來的樣子並不一樣,糖塊的黏性會大一些,而鹽塊是不黏的。”楊軼分析道。

他笑了笑,說道:“而且啊,咱們家這裡吃的都是粗鹽,你看,都是這樣一塊一塊的,你不知道,也不怪你。”

“哎,媽剛才是不是已經看出來了?她一定會覺得我這個兒媳婦不懂得做飯,生氣了,才走了出去。”墨菲自責地說道。

“不會,她怎麼會生你的氣?不會做飯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楊軼笑道。

“但楊歡跟我說,你們家喜歡會做飯的媳婦。”墨菲並沒有放鬆,她皺起了眉頭。

“呃,以前確實是有這樣的想法。但你不要擔心,不是還有我嗎?我會做就行了,他們不會用這事來為難你。”楊軼拍了拍墨菲的後背。

“說說,你都自己偷偷學了多久?”楊軼為了讓墨菲高興起來,還轉移了話題,笑著說道。

“沒有多久啦……學得不好,我還想給你一個驚喜,只是可惜……”墨菲有點難過。

“驚喜還是有的,但更多的還是感動。”楊軼攬過墨菲,在她頭上親了一口,微笑著說道,“你這傻女人,為我吃了這麼多苦!”

“都是你在為我付出,也該輪到我付出一次啊!”墨菲心裡甜甜的,但還是嗔怪著錘了錘楊軼的胸口。

“不行,你得幫我探探你麻麻的口風,要是她覺得不行,你得繼續教我,知道我會為止!”墨菲還有些擔心。

“好,好……”

……

楊軼不用去探董月娥的口風了,因為楊歡已經在當起了小間諜。

“媽,我大嫂表現得怎麼樣?”楊歡正幫忙抓著那隻倒黴的閹雞的翅膀和爪子,讓董月娥對它進行割喉放血。

這雞血可是好東西,董月娥用鹽水接著,到時候凝成的雞血塊放在湯裡煮,熟了的雞血又滑又香,沾點醬油那是難得的美味。

“你大嫂,她是做什麼工作的?老師?當官的?”董月娥先反問起來。

“都不是,她是大明星,唱歌的大明星。你們又不喜歡看電視,要是喜歡看電視,準能在電視上看到她唱歌!”楊歡笑道。

實際上,村東頭的小賣部的電視也看不到墨菲的節目,因為這電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