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平白的就演這樣的一場戲給人看。”

蔣秀點頭,“正是呢,今她跟皇上鬧成這樣兒,這隻怕就是太后的主意也說不定,太后可個極聰明厲害的人,如想來就是要借這一出讓大家明白這後宮是誰的天下。”

“不對,”我突然擰起了眉頭,“太后向來厲害,絕對不會有如此膚淺的想法,她這樣做,定是有另外的原因?〃

什麼?”蔣秀一愣.

我細想了想,“只怕,她是針對著那個鐵箱子而來的。”

蔣秀面色一變,“她懷疑到娘娘了?〃

“那倒沒有,但是她如此聰明,定然會想到,這會不會是有人作鬼,所以,就讓她這個侄女兒做出這個樣子來,敲山震虎。”我看著蔣秀,一字一定,“她這個侄女可是大家出身從小的教養就應該是極好的,若不是她授意,她怎麼可能做出這種規矩的舉動來。”

蔣秀凝然點頭,“娘娘說的是呢,嗯,沒想到,那瑾貴妃尚未收抬得了,又來了一個和貴人,娘娘,這可怎麼好?〃

看著窗花格子上雕刻著的纏枝四喜梅花圖案,我的腦子裡也是纏來繞去的不得頭緒,好半晌,我才慢慢出聲,“那個和貴人,不能留。”

要將一棵大樹順利劈倒,就一定要先砍去它身上的那些枝枝蔓蔓,清除掉所有可能成為干擾的障礙。所以,不管這個和貴人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都絕不能留。

和貴人在給了眾妃一個下馬威後,氣焰高漲了不過幾天,就有了些蔫的意思!

她進宮的第一晚,敬事房就按太后的吩咐,將她的綠頭牌上了出來,然而英宏當晚並沒有宣召任何人侍寢,之後的幾天,英宏也只宣召了兩次妃殯,卻分別是安婕好和瑛常在,就連我和瑾貴妃,都撂到了一邊兒了。

英宏的一反常態,讓宮裡眾妃全都摸不著頭腦,然而都是極聰明的人,全都能看得出如今宮裡的形勢風頭不對,於是,一個個除了每日例行的問安外,全都閉在自己的宮室裡,等閒不肯多說一句話。

新進妃殯原本對於進宮日久,卻無一人得以侍寢而心懷猜忌和不滿,然而在看到那和貴人亦是同樣下場時,這八位頓時心懷裡暢快了許多,常珍珠那麼藏得住心事的人,這幾夭也禁不住眉開眼笑起來。

宮裡這些變故我全都不去頤及,只將精神放在那和貴人身上,那日回來後,我就命人備了極重的禮,命蔣秀親自送到她的屋子裡去,並要蔣秀在言辭裡竭力做出謙卑巴結的意思,如此一來,那和貴人果然得意,賞了蔣秀一個差不多足足五兩重的金鎳子,並道,“回你們娘娘道她的心意我知道了,再別客氣了。”

若是她要求人送禮時,小茶咋舌道,“哎呀呀,該是多厚的禮啊。”

蔣秀笑了道,“她不過是要擺出這樣子來.壓壓人罷了,

隨便賞人就是這樣重的一錠,你倒只會想美事的。”

小青也點頭,“是哪,媽呀,沒有人走路的地兒了。”

好在皇上將她壓了兩級,若是容華主子的話,那可真真是

英宏遲遲不召她侍寢,在英宏面前擻嬌賣痴,和貴人漸漸浮躁了起來,英宏卻是神色如常,我聽得安槐告訴我,

面上絲毫不見半點的喜和惡,她竟然直闖清心殿

當晚上綠頭牌時,瑾貴妃跟前大哭了一場

英宏俞的是端殯的牌子,如此一來,那和貴人不覺羞惱起來,又跑去榮壽宮,要太后做主。

太后自然是不好為這事出頭,

好顏色看,然而,和貴人經這一遭兒,她到底收斂了些,再見我們時,再不像往日般頤指氣使。更是冷著臉兒不肯給人

看著這一切,我終於篤定,英宏對太后已經心存了芥蒂,心下不由暗暗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