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之勞,要不日後我派兩個手下作你保鏢,保證不會再出這事。”

“這事說來複雜,先帶我去看看。”

凌進吸完最後一口煙,鞋底碾滅了菸頭,帶著陳姿曼朝趙祖希走去。他人被綁在椅背上,渾身溼透,怒視著來人,帽子和口罩被人摘了下來,燈光一打在他臉上,左臉側竟然有一條猙獰如蜈蚣般的疤痕。

陳姿曼頗為驚訝,這人何時被毀的容?見他居然用這樣憎恨到骨子裡的目光盯著自己,顯然事情跟自己應該有關,但何從說起?陳姿曼打量著趙祖希,“黃樹榮做的?”

前段時間,黃樹榮的三線娛樂公司,以為憑趙祖希的關係可以攀上姿容集團這樣的大公司,可笑的是,他並不知道趙祖希只是個空頭支票,人家姐姐完全沒有正視過他一眼。黃樹榮投資在趙祖希身上的錢不少,他人光靠臉也紅不起來,到頭來虧了公司一大筆錢。

一次爭吵之下,趙祖希被黃樹榮一個玻璃瓶砸過來,頭上開掛不止,臉還摔在玻璃上。本來還算俊俏的臉一夜醒來成了猙獰恐怖,多日來他都不敢見人,獨自一個躲在家裡,儼然得了精神病般整日恍恍惚惚。他把一切的事情全部歸咎到了陳姿曼身上,認為是她不肯與黃樹榮公司合作,才導致了自己今天這樣的局面。

那天他找上陳姿曼公司,本就是為了自己毀容的事,而也要將陳姿曼容顏毀掉為目的,只不過他才剛掏出到就被張允妍阻止了。

“是你!是你害成我今天這樣的田地!我不會讓你好過!”趙祖希見到陳姿曼,情緒突然激動起來,手腳被綁在椅子上,掙扎之下,椅子與地面摩擦出刺耳的響聲來。

凌進在旁邊抬手就給了他一巴掌。

陳姿曼抱著雙臂,一步步地走近趙祖希。

趙祖希剛被賞了巴掌,陳姿曼的逼近令他感到了強大的壓迫感,他眼裡流露出無可掩藏的緊張來,卻一邊還故作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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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你沒人性!自己的弟弟不幫不單止,還要害我!”趙祖希此前絕對不知道陳姿曼是這樣狠辣的,要是知道他打死也不敢惹她,現在心寒得不得了,也後悔得不得了。

凌進在旁邊又給了趙祖希一巴掌,甩得他頭暈眼花。

陳姿曼冷笑一聲,“你姓趙,我姓陳,你我各不相干,我哪裡有你這樣的便宜弟弟,記住,同樣的話,別讓我再聽見。”

趙祖希被打怕了,這次只能死死咬緊牙盯著眼前人,滿眼紅血絲。

“趁著還有時間,你就趕緊呼吸最後的新鮮空氣吧,過了今晚你就沒有機會了。”陳姿曼退後一步,對凌進說:“明天直接把他送到局裡,你安排一下,五年內我不要見到他。”

“陳姿曼!你敢這樣做我就將你勾引表妹的事情全部抖出來,看你在陳家還有在商界如何立足!”趙祖希把最後的黃牌都搬出來了,大有同歸於盡的意向。

驀的,陳姿曼突然想起什麼,高跟鞋敲了下地板,暗自惱怒,糟糕,差些忘了與小人兒之約。

“你就不怕與陳家為敵嗎!”趙祖希見她要走,趕緊出聲叫住她。

陳姿曼回過身來,微微眯著的眼睛透出危險的訊號,牽起的嘴角不帶一絲溫度,渾身散發著冷氣場,如同一頭護犢的獅子被惹怒。趙祖希如何傷害自己不要緊,獨獨不能以陳心柔作為要挾。趙祖希這樣做,無疑是在獅子嘴裡拔牙,一下子捅了蜂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