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你那託鏢人徹底揪出來。”

“曲徵他……”我心中一動:“難道是故意讓我上山的?”

“不錯。”宋澗山微微頷首:“武湖會那日,那託鏢人必然潛藏在暗處,擎雲認出了你,而你又有真正的璞元真經,便代表著託鏢人也知道了你是誰,很快便會成為他與各大派的目標。而阿徵剛剛得到武湖玉印,根基沒有穩固,倘若你的身份被發現,便算你已是他的娘子,亦沒有把握護你周全。當時唯一可以讓你避難的地方,便只有九重幽宮。”

我聽得傻了,好一會兒才結巴道:“他……他何時開始謀劃這些?”

“武湖會一結束便開始了,九重幽的人到了琅中,又請了張氏一族的人回宮,阿徵便猜出他們要做甚麼了。你以為音無手腕上的疤早不露晚不露,偏偏大婚之夜便露給了小魚看?”宋澗山攜著幾分讚賞道:“且他這番推測幾近全部料中了,你離開第二日,各大派便從烏大俠的喪典趕了過來,幸好你走得及時,且這樣一來便可斷定,那託鏢人,必在這群人當中。”

“可那託鏢人與九重幽暗中勾結,他為何不直接找來,逼問我真經下落?”

“這便是要賭的地方了。”宋澗山壓低了聲音:“賭你的記憶和功夫能否恢復,賭擎雲要的是九重幽宮還是你,賭那託鏢人不敢公開你的身份只想獨吞真經……”

他頓了頓,彎起一個得意洋洋的笑:“……眼下來看,我們都賭贏了。”

這一番匪夷所思的謀劃推算,步步精巧處處在先,將那圖謀不軌的託鏢人與九重幽玩弄於鼓掌之間。

真不愧……是曲徵呢。

我心中微微歡喜,然過了一瞬,又恍然覺得苦澀。他處心積慮推翻九重幽宮,揪出託鏢人,可要的終究只是璞元真經和一統天下,自然……不會是為了我的。

“我明白了。”我點頭道:“可是九重幽宮地勢奇險,就算你們有了上山之法,然面具殺手個個武功高強,我怕——”

“所以,才要你來見我啊。”宋澗山狡黠的一笑:“你須找張氏那位姑娘,求來解藥,然後找到軟禁原宮主井淵之所,放了他。”

我怔了一瞬,然後恍然大悟:“要他們窩裡反!”

“不錯。”

“可張姑娘未必肯給我解藥——”

宋澗山從懷中掏出一個物事拍在桌上,我瞬間瞪圓了眼睛,還未待說甚麼,便聽院中似有響動,趕緊將那物事揣在懷中,與宋澗山使了個眼色,他立時將麵皮與假髮戴回,我則定了定心神,故作常態的出了伙房。

空中無月。

我走到院中,便覺身後衣衫悄然拂過,一抹紅影迅速旋至眼前。紫荊站在院門處,目光掠過伙房微晃的燈火,隨後落在我身上。

“半夜於宮中亂走,好大的膽子。”她似是極為欣喜,唇畔彎起一抹嘲諷的笑:“我還愁沒借口收拾了你,你倒乖乖送上門來。”

我靜靜瞧著她,真氣于丹田擴散開,漸漸蔓延到四肢百骸,充盈到每一根指尖,似是在叫囂著想要釋放。

“當真……”緩緩地握緊了五指,我微微側了頭,嘴邊亦彎起了一個笑:“是乖乖送上門來呢。”

☆、50章

紅光閃動;血月刀凌空而下。

我目色一凝;足尖輕點,霎時從紫荊面前躍起,落在她身後;戲弄的拍了一下她的肩。

刀光橫至;我向後躍開,紫荊秀眉蹙起;眼中掠過一抹駭然;不過很快變轉為了肅殺之意。

“恢復功力又如何?”她冷冷一笑:“你別忘了;我還有血月神兵。”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我故作一副迷惘模樣;避過她一刀鋒芒;頓了頓道:“莫非你不知……不是甚麼東西拿了血月刀,都可叫做血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