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謝堂前燕。

原來,我亦非那隻入了尋常百姓家的飛燕。

禾字去撇,掀了上頭的倚罩,分明就是光禿的廢柴。

廢柴是我。

起身,小腿痠麻,扶了一下地,卻是趔趄,樓奕穩住我,在我耳邊道:“你並沒有胡思亂想,有些事,還是不說為妙……一言難盡,縱是知道,又如何了呢?”

“嗯。”我狠狠地點了一下頭。

滿懷悵然,覺得沒有人需要我,沒有人在乎我,沒有人掛念我。親生的父母拋我,卻是滿口以雙生子不幸作為原由,我認了。可時至今日,我才了悟,就連我視之親人的師父,我欽慕的師父,也是尋了藉口,棄我而走。

我根本無足輕重。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