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塊玉牌這麼厲害;凌大將軍把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我這個小兵保管;實在是太不小心了;結果被雲先生的鐵笛神功一擊而碎;哎;這塊玉實在太不結實了。”

“你;哼;雲某擊碎玉牌;犯下不赦之罪;等我回到邊城自然會聽候大將軍處罰;你不必以此來要挾我。”

“本特使持寒玉令牌前來調兵;難道是在要挾你?”沈落石故意將手裡的玉牌在雲洛飛前面得意的晃了幾下。

“卑職不敢。”雲洛飛忍住怒火;急忙恭手拜見。

“既然如此;還不快點備些酒肉款待本特使。”沈落石故意趾高氣揚的說。

“是;請特使大人隨我進小樓用飯。”雲洛飛恭敬的應著;帶領二人向破舊箭樓的大門走去。

背後的眾人見他如此傲慢,個個強忍怒火;驅趕著馬匹各自散去,幾個頭領模樣的;跟在後面進入了箭樓。

箭樓內擁擠的巷道;已架了幾堆火,烤著血淋淋的幾大塊肉;隨著吱吱冒出的油脂,香味很快就四散飄逸。

沈落石等不及烤熟;便割了一塊依然滴血的馬肉大嚼起來,血水和油脂順著嘴角直淌到滿是血汙的衣服上。

飢腸碌碌的葉飛燕也揮劍割了表面的一絲熟透的細肉;放在嘴裡慢慢咀嚼起來。看到沈落石的吃相一陣噁心;幾乎嘔吐而出,厭惡的瞪了一眼沒敢吱聲;背轉身去低頭慢慢享用著手中那一絲肉。

看到沈落石如此豪邁,雲洛飛和幾名頭領對他的不滿頓時減少許多,開始揮刀割肉;大嚼起來。

“酒來啦。”兩個精明強幹的傢伙抬著半截破水缸,幾個破葫蘆瓢在酒面遊蕩著。

沈落石抓起一個破葫蘆瓢;舀了一瓢酒,一飲而進;抹著嘴角張口讚歎道:“啊!好——水!”

“不是酒麼?”葉飛燕湊了過來。

“酒?有水喝就不錯了;我們沒見過酒已經很多年了。”雲洛飛感慨的嘆息。

“原來是水啊;我沒有喝水已經好久了;我也來一瓢。”葉飛燕跳起來;奪過沈落石手裡的破葫蘆瓢舀了一瓢;咕咕碌碌灌了起來。

“既然大家幾年沒喝過酒;不如我請大家喝酒。”沈落石大聲說。

“特使大人;說笑話吧;哪裡會有酒?”幾個頭領狐疑的看著他。

“你們去把俘獲的馬匹背上的羊皮袋取下來;裡面應該還有剩餘的酒;交給弟兄們過過癮。”

幾個頭領聽到酒字,立刻流著口水;起身準備出去從繳獲的馬身上搜尋羊皮酒袋。

“慢,特使大人;我們在外執行軍務;軍中紀律不得飲酒。”雲洛飛忙起身制止。

“傳大將軍令;今天特許每人喝酒一瓢。”沈落石又掏出破玉牌晃了晃。

“謝大將軍。”眾人異口同聲歡呼著,直奔外面繳獲的馬匹而去。

雲洛飛苦笑著坐回原位;默然不語。

“雲將軍;這塊玉牌還是交給你吧;在我手裡也沒什麼正經用處。”

“特使大人;玉牌已破;無法修復;我自然會承擔罪責;何必這樣為難我?”

“玉牌是在下出手急迫;一時失控,失手捏碎的;雲先生笛法精湛;在我亮出玉牌那一刻已及時收住了手中鐵笛;玉牌破碎時;鐵笛離玉牌尚有三毫之距。”

“三毫之距?特使說笑了;玉牌令乃在下擊破;多謝特使為我開脫;雲洛飛決不會藉此推卸責任。”

“雲先生;不信;可取玉牌令自己察看。”

沈落石將玉牌令遞了過來,雲洛飛將信將疑的接過玉牌;仔細的察看一番,臉上露出了一絲驚訝之色。

玉令牌上確實沒有任何擊打痕跡;確為四邊受強力擠壓而裂,雲洛飛鄂然的看著眼前這個自稱刀兵的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