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卻顯得那麼陌生,似乎我曾經只是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只不過在曾經的那場夢裡似乎不止我一個人,而現在這一切變成了自己一個人的習慣。

從那天開始,我會有時偷偷溜出晚自習去操場在那個似乎熟悉的位置,躺在草坪上看著夜幕中零星的幾顆星星,夜空還是那樣朦朧中帶著透亮,也許是時間看的久了下意識的側頭看去卻什麼也沒有,鼻子不禁有些發酸伴隨著隱隱的痛,只有這些時刻才能讓我原本已經麻木的神經似乎有了片刻的清醒,而曾經那些我認為熟悉的地方不過是我夢中的場景罷了。

我忘了這種狀態持續了多久也許一週?也許一兩個月?也許半年?從開始麻木中帶著一點痛逐漸被無盡的難過所取代,慢慢的又被徹底的麻木所取代,漸漸的又被沒有任何感覺所取代,直到下意識的認為曾經的一切只不過是一場夢罷了,也許老天總愛跟人開玩笑所有人都在按著它的指引演繹著它想要看的一場鬧劇。

那天我和往常一樣偷偷的溜出學校,坐在去往酒吧的公交上,一路上看著車窗外一片白色的世界不停的飄落著白色的雪花,大大小小的商戶玻璃上都貼著卡通聖誕老公公,好久不見的聖誕初雪一切都顯得那樣乾淨、那樣美好。還記得小時候和父母在馬路邊上看著一對對情侶從教堂出來,當時有一對情侶蹲在馬路邊那個男孩蹲下來幫那個女孩小心翼翼的哈著氣捂手的樣子,那一年也是和現在一樣聖誕初雪,從那天開始聖誕初雪就讓我無限的嚮往,而這麼多年過去我依舊一個人過著這原本美好的聖誕。下了公交踩在還是很薄的雪路上留下一行淺淺的腳印,原本人來人往的路上今天人卻很少,酒吧依舊開著人卻不是很多坐在靠窗的老位子,點上一瓶他喜歡略微昂貴的啤酒聽著好聽的嗓音看著外面飄雪的世界,儘管是初雪卻不太冷心裡說不出的溫暖,整個世界說不出的寧靜,大拇指不自覺的撫摸著標籤的紋路,不知道你過得好不好?現在的你是不是很幸福?今天這個特別的日子是不是和你的女朋友過個溫暖的節日?她愛你嗎?她對你好嗎?你現在幹嘛呢?正想著出神,突然有個熟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聽聲音就能聽出來,是他!我身體僵住了我不敢回頭、不敢看聲音的主人,我怕回頭之後有其她人同他一起衝我打招呼,我以為我可以無所謂,我以為我已經習慣,我曾無數次告訴自己那只是一場很長的夢,而如今所有的一切瞬間碎裂顯得那麼可笑,鼻子不自覺的發酸心臟帶著揪住的心臟,呆了一會也許是覺得時間長了,他的聲音裡透著並不意外的感覺“可以坐下嗎?”我依舊是衝著外面的姿勢點了點頭,似乎除了他一個人挪動椅子的聲音並沒有其她人的聲音,我等了一會才小心翼翼的轉過頭看他,而我的旁邊確實只有他沒有其她人也許那個女孩去廁所了吧,這麼長時間不見他變得更成熟了也滄桑了,頭髮很短乾淨的立著頭髮簾也是立著顯得很清爽,臉上掛著淺淺的眼袋零星的鬍渣似乎沒有刮乾淨,露出淺淺的酒窩卻沒有了原本的陽光顯得有些勉強,我們誰也沒有先說話似乎怕打破什麼,彼此心照不宣的喝著各自的啤酒不時看著窗外的雪景,瞟了一眼他喝的啤酒是我喜歡的味道,最終我們還是同時開了口彼此愣了下彼此卻只是都扯了扯嘴角,他喝了一口啤酒放了下來抿了抿嘴唇:“你一個人來的?”我雙手握著酒瓶輕輕的點了點頭:“你呢?女朋友呢?”他皺了皺眉睜大了眼睛:“我也一個人呀,什麼女朋友?”我們看著彼此愣住了,看他的樣子不像假的呀,難道是她騙我?我微微蹙了蹙眉下意識的眨了眨眼睛:“那那次我讓孟艾欣找你,你怎沒來呀?”他原本就很大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你什麼時候讓孟艾欣找我了?有一次孟艾欣找我過生日,我還納悶你和洋洋怎麼沒過來呢?我一問,她說你有男朋友了沒空理我們了。”手下意識的緊緊攥著酒瓶,下意識的鬆了口氣,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