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爹道:“我就把他當做丟失的東西,剛剛我們在一起,便算是還沒有丟失的時辰。我們知道他是往那個方向去的,也就知道他丟失時的方位。有了丟失的大概時辰和大概方位,我就能算一算了。”

他這個掐算的方法跟後來算到啞巴外公落在水井裡是一樣的。

姥爹的大拇指跟其他四個手指的各個指節觸碰,不一會兒,姥爹臉色更加難看。

赫連天和子非看到姥爹的臉色變化,不知道他算到了什麼,幾乎是異口同聲問道:“怎麼了?”

姥爹本來是面對那座山的,算完之後轉了一個身,面對來時的路,指著來時的方向,驚恐地說道:“完了完了,李曉成現在在這個方位!”

“他走了?”赫連天問道。

“不。我想他是發現弱郎大王的行蹤,來不及告訴我們就追過去了!子非,你說得對,弱郎大王已經不在這裡了!他往畫眉村去了!”姥爹渾身一冷。他只留了鐵小姐和小米還有羅步齋在畫眉村,他們都不是弱郎大王的對手。

赫連天道:“看來他也想到了利用大霧來隱藏自己!給我們來了一個調虎離山之計!”

☆、第二百四十九章 花姐14

姥爹他們幾人急忙返回。

離老河還有兩里路的時候,姥爹他們發現了李曉成。

李曉成躺在路邊上,彷彿是一個被人推倒了的稻草人一般一動也不動。可是稻草人是不會口鼻流血的。李曉成的血從口鼻裡淌了出來,流了一地。

姥爹急忙上前扶李曉成坐起。

李曉成費力地睜開了眼皮,嘴裡喃喃道:“小米……小米……快去救小米……”

子非一驚,說道:“小米來這裡了?不是叫她留在池塘邊等著我們嗎?”

赫連天道:“看來她偷偷跟過來了,並且找到了弱郎大王。”

“她想幹什麼?”子非詫異道。

“我猜她是想一個人把弱郎大王引到池塘裡去。早上出門的時候,羅步齋要用羊角卦占卜,卻被白先生弄砸了。我想白先生應該是受了小米的指使才這樣做的。她怕羅步齋測出主兇的卦。當時她就打算自己引誘弱郎大王了,自知凶多吉少,所以故意讓白先生去踩羊角卦,讓羅步齋佔不出結果來。”赫連天說道。

姥爹叫子非留在這裡照顧李曉成,自己和赫連天先走一步,繼續往畫眉村方向趕。

跑到老河的橋上時,姥爹發現鐵小姐和她的婢女已經不見了蹤影。

“她們應該是對付弱郎大王去了。”赫連天說道。

他們兩人跑到池塘邊的時候看到了一個詭異的場景。

小米正在繞著一個奇怪的人跑圈兒。那個人之所以奇怪,是因為他的臉看不清,他的衣服也看不清。那個人彷彿是“作繭自縛”的蠶一樣渾身纏著白色的“蠶絲”。當然,他不是“作繭自縛”,因為這“蠶絲”並不是他自己纏上去的。

姥爹之所以認為那個人是“作繭自縛”,是因為他沒看到小米手裡的聻絲兒。

鐵小姐和她的婢女還有羅步齋都躺在那個奇怪的人的腳邊,小米跑圈兒的時候要跳過他們。地上躺著的三個人也像李曉成一樣口鼻流血。

不遠處有幾個村裡人看到了這個詭異的場景,畏畏縮縮不敢過來。

聻絲兒本來是細得幾乎看不見的,可見那個人的身上被小米纏了多少圈。

“小米!”姥爹大喊一聲。

小米扭過頭來看了姥爹一眼,然後繼續繞著那個奇怪的人跑圈兒。

不用多說,那個奇怪的人必定就是弱郎大王無疑。小米為了限制他,用鐵小姐送的聻絲兒將他纏繞起來,就如蜘蛛用蛛絲纏繞獵物一般。

姥爹想要過去,卻被赫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