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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你高祖子柳公輔佐一燈大師,在大理國官居宰相,後來助守襄陽,名揚天下,那是何等的英雄?那知子孫不肖,到了我朱長齡手裡,竟會有這樣的女兒,三個大人圍攻一個小孩(喂喂喂,誰是小孩,你給我說清楚點),還想傷他性命。你說羞也不羞,羞也不羞?”他雖是呵責女兒,但這些話衛璧和武青嬰聽在耳裡,均覺無地自容。只見朱長齡氣得面皮焦黃,全身發顫,不住地呼呼喘氣,衛璧等三人眼望地下,不敢和他目光相對。
朱長齡道:“這位小兄弟拳腳不成章法,顯然從未好好的拜師學過武藝(當然啦,我掩飾得好嘛),全憑一股剛勇之氣,拚死抵抗,這就更加令人相敬了。你們三個卻如此欺侮一個不會武功之人,平日師長父母的教誨,可還有半句記在心中嗎?”他這一頓疾言厲色的斥責,竟對衛璧和武青嬰也絲毫不留情面。朱長齡忽地問道:“小兄弟,你怎麼來到莊中啊?怎地身穿童僕衣衫?”我沒來得及說話,朱九真便像例牌說故事一樣,像是別人告訴她事先背好的多。朱長齡越聽眉頭越皺,聽女兒述說完畢,厲聲喝道:“你養這些惡狗,我只當你為了玩兒,那也罷了,那知膽大妄為,竟然縱犬傷人?你居然還拿他當做廝。日後傳揚出去,江湖上好漢人人要說我‘驚天一筆’朱長齡是個不仁不義之徒。今日不打死你這丫頭,我朱長齡還有顏面廁身於武林麼?”(行啦行啦,不要再做戲啦,我都困了)
朱九真見父親動了真怒,雙膝一屈,跪在地下,說道:“爹爹,孩兒再也不敢了。”
衛璧和武青嬰齊跪下求懇。朱長齡漂了我一眼,見我直在一旁打呵欠,心下更是擔心,當下給下人打了個眼色,那下人點了點頭,悄悄地溜了進去,不一會便跑了出來,氣喘吁吁地說道:“老爺,姚二爺回來了!”朱長齡怒道:“哼,你們先回房去,等我見完姚弟再來懲罰你們!”說罷便隨著下人走向大廳去了。
我鶩自一人回房,等了一個時辰左右,看來他們是有商有量啊。過了一會,他們便大聲叫喊道:“什麼?張恩公他……”說道此處他便有點嗚嗚噎噎,“咱們的大恩人張五爺,張……張五爺……他……他……已死了!”之後便是朱九真的聲音:“那怎麼會?張恩公…
…失蹤了十年,不是已安然歸來麼?“那個新的聲音(看來是他們所說的姚二當家吧)說道:”咱們住得偏僻,訊息不靈,原來張恩公在四年多以前,便已和夫人一齊自刎身亡。我還沒上武當山,在陝西途中就已聽到訊息。上山後見到宋大俠和俞二俠,才知實情,唉……“那一聲長嘆,還真的假得不行,不過演技到這種地步也可以拿個最佳男配角了。
這時我走了出去,故意裝得十分鎮定中略帶一絲不安(我才是金像獎的得主),憂鬱的眼神稍有淚光,只聽朱長齡對朱九真說道:“我家如何身受大恩,你可跟這位兄弟說一說。”朱九真攜著我的手,走到父親書房,但覺她的手又軟又滑,我的心不覺砰砰直跳。她指著牆上一幅大中堂給我看。那中堂右端題著七字:“張公翠山恩德圖”。只見圖中所繪是一處曠野,一個少年英俊的武士,左手持銀鉤、右手揮鐵筆,正和五個兇悍的敵人惡鬥。地下躺著兩人,一個是朱長齡,另一個便是姚清泉,還有兩人卻已身首異處。左下角繪著一個青年婦人,滿臉懼色,正是朱夫人,她手中抱著一個女嬰,看來就是朱九真了。這幅中堂紙色已變淡黃,為時至少已在十年以上。我笑了笑,摸著這副圖畫道:“這副丹青雖是不錯,可為何上面的墨好像還沒幹的樣子?”朱長齡一驚,忙賠笑道:“是近日南風天,潮溼以至於丹青受潮而已。”我笑了笑,應了一聲。朱長齡舒了口氣道:“這位兄弟,還不知道你高姓大名?”“賤名末提了,姓倒跟你們恩公一樣姓張。”我答道。姚二當家稍一遲疑,在朱長齡耳邊說了些什麼,便同他一起出去,留著朱九真陪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