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穩當,她力道微薄不能夠去做些什麼,還是不要去添亂了。

於是,方幼眠提筆回絕了呂遲敘的信。

信送出去的當日,喻凜居然又過來了,方幼眠當時在忙針線活,是做給他的衣衫,乍聽見一聲請安問候,抬眼見到喻凜的臉,她不動聲色把沒有做好的衣衫給藏到了被褥下面。

“你怎麼又過來了?”

“我能不來嗎?”喻凜的話說得莫名其妙,方幼眠聽不懂了,“什麼意思?”

他坐到床榻邊沿,先問她的身子好些了麼?

實際上這些時日兩人都有傳花箋,好不好的,喻凜實際上是知道的,非要明知故問。

不過,方幼眠並不反感,她淡淡回,“好多了。”

身上已經不算疼了,只是他過分用力的地方,有些痕跡還沒有徹底消失,但也差不多了。

“我聽說你今日收到了一封信箋。”

方幼眠瞬間就反應過來了。

“嗯,是的。”

“你回了?”喻凜佯裝不在意的問。

方幼眠答非所問,“明日太子要舉行登基大典,你怎麼不去忙了?”

喻凜轉過頭來看著她的小臉,雖然她的神色沒有什麼多大的變化,可喻凜就是知道她在背後偷笑了。

忍不住抬手捏了捏她瑩潤如玉的面龐,雖然咬牙切齒,手上力道卻輕輕的,“趁我忙碌不在,都有人鑽空子過來了,我哪裡還能夠坐得住?”

“朝政上面的事情更重要”這句脫口而出之後,方幼眠感覺到了不對勁,她很快便道,“不過就是一封信箋而已。”

的確只是一封信箋。

信箋不重要,信箋的內容才重要,喻凜試問,“信箋裡面都寫了些什麼?”

“你想知道?”

“我想知道。”男人回答得很乾脆。

“為什麼想知道?”方幼眠問得很快。

喻凜也回得很快,“想知道趁我忙碌不在的時候,有沒有人挖我牆角誆騙於你。”

他可沒有忘記,就是這個姓呂的,趁著他忙碌一日,居然趁夜拐帶著她去醉江月吃酒。

有前車之鑑的男人,自然那是要好生防備。

果然是有一就有二。

那封信箋,喻凜已經率先看過了,呂遲敘居然想要將她帶離京城。

又是趁著他忙碌朝廷政務的時候,來鑽空子。

他怎麼就那麼無孔不入啊?

“你在胡想些什麼?”方幼眠聽了都覺得好笑。

“怎麼算是我胡想?”喻凜在這個時候提起了上一次的事情。

方幼眠跟他說,“這不算是拐帶。”不過就是知己好友多年不見,去吃個飯菜而已,況且還有呂沁宜在呢。

他怎麼就把呂沁宜都給忽視了?

就是抓著呂遲敘說個不停,方幼眠都服氣他了,眾人還說都督大人寬宏,誰知道他小肚雞腸,還總是拈酸吃醋。

“沒有的事。”方幼眠本來還想逗逗他,見到他眼底的烏青,最後還是作罷了。

“我回絕他了,我告訴他,我會留在京城。”方幼眠輕聲道。

喻凜本來在蹙眉胡思亂想中。

他在想方幼眠會不會想要離開,畢竟當初她就動過要離開的念頭,如今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