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政並不擔心他倆醉倒,就算他們醉了,一個可以在家裡留宿,另一個更是方便,直接把人抬到對面就行了。他一杯接著一杯地跟他們喝,似乎有意將他們放倒。

看見父親的“興致”那麼高,岑曦和岑曼都不敢勸酒,免得只幫上倒忙,再害他們多灌幾杯。

喝酒以後,向來嚴肅的岑政就會變成話癆子,總是越說越是興奮,越說越是想喝酒。

未來泰山大人尚未盡興,餘修遠自然得奉陪到底。岑曼時不時用擔憂的目光看向他,他給她一個安撫性的笑容,隨後又繼續舉杯。

餘修遠雖然酒量不錯,但最終還是喝得昏昏然,他的臉有點紅,眼睛卻清明得很。儘管如此,岑曼仍舊不放心,他離開的時候,她便陪著他回他家老屋。

錢小薇和岑政都沒有阻止,只讓她回家的時候把門鎖好,然後就到樓上休息了。

有岑曼的攙扶,餘修遠很放心地將大半的重量都壓在她身上。她有點吃力,忍不住說:“你怎麼這麼沉!”

餘修遠低笑了聲,然後將身體稍稍站直了一點。

杜婉玉不在家,整座房子都黑漆漆的,岑曼擔心他會磕到碰到,因而打算待他躺到床上再回去。

掏出鑰匙開門的時候,餘修遠老久也對不準鑰匙孔,岑曼乾脆將鑰匙搶過來,主動接替他的動作。

大門開啟後,餘修遠還站在原地,岑曼將他拽進去。嗅到他身上那大股的酒氣,她不確定地問他:“你該不是真醉了吧?”

餘修遠無聲地勾起唇角,他利索把大門關上,隨即抬手支在她頭頂,將人困在身前:“你覺得呢?”

第39章 垂涎(二)

岑曼就算再遲鈍,也猜到餘修遠那副欲醉未醉的樣子,不僅是做給父母看的,還是做給自己看的。她一手就捶過去:“你騙人!”

餘修遠沒有閃躲,在岑曼捶他的同時,他就著門板的倚靠,掐著那盈盈一握的纖腰將她舉起。

突然騰空的岑曼驚呼一聲,繼而連忙抱緊餘修遠。這個罪魁禍首還在笑,他又將她往上拋了些許,嚇得她連腿也環在他腰間。

他們姿勢親密地貼在一起,餘修遠得了便宜賣乖:“我沒有騙人,是你關心則亂。”

在黑暗裡,岑曼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只能隱隱辨認他的輪廓。她騰出一隻手揪他的耳朵,故意裝出一副兇狠的樣子:“你敢說這裡頭沒有半點虛假成分?”

餘修遠抱著她回臥室,一邊走一邊說:“要是沒有半點虛假成分,你爸媽怎麼可能放你過來,而你又怎麼會自投羅網?”

想到剛才那場豪飲,岑曼忍不住說:“真沒看出去來,原來你的酒量這麼好。”

餘修遠老實交待:“下午你爸帶著我跟你姐夫去酒廠,買了十斤白酒。我猜他今晚應該有什麼動作,所以事先吃了膳食纖維素片。”

纖維素遇水後膨脹,所釋放出陽離子能夠將酒精包裹起來,餘修遠通常以此用作解酒藥,參與應酬或需喝酒的場合,通常就會用到它。

看他笑得像一隻狐狸,岑曼半羞半惱,動著身體亂扭:“你這人怎麼這樣狡猾!”

“別動!”餘修遠一掌甩在她的翹臀上,力度不大,但足以起到震懾作用,“再動就把你放到肩上扛著!”

岑曼不想被人像扛大米那樣扛在肩上,於是死死地摟住餘修遠的脖子。當他把他房間的門推開的時候,她便說:“誒,我爸媽還在等著我回家。”

餘修遠沒有回應,他將岑曼抱到開關前,並說:“開燈。”

雖然餘修遠不常回老屋留宿,但這裡乾爽整潔,連一絲異味都沒有,可見杜婉玉經常會幫他打掃房間。

岑曼環顧著他的房間,這麼多年過去了,這裡仍是那樣的佈置。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