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巖點。

在地面的男人圍著一起閒聊,餘修遠雖然參與,但眼睛一直都留意著岑曼的動向。當她從高處滑落,雖然她有安全帶作防護,但他還是嚇得臉色劇變,連手心都泛出了冷汗。

第7章 眼紅紅

脫落的瞬間,餘修遠反覆強調過的要領和技巧,岑曼一項也想不起來。直至身體撞到巖壁,她才被痛感擊醒,一把抓住距離安全帶最近的繩索。

保護組的工作人員迅速收緊繩索,防止她從高空墜落。被掛在幾米高的岑曼很淡定,餘修遠倒是疾步上前,聲音緊繃地對她的保護人說:“放她下來。”

雙腳落地時,岑曼才發現膝蓋被繩索擦傷了,鮮血不斷從傷口滲出,看起來怪可怕的。她覺得苦惱,這傷口應該要十來二十天才癒合,而那襲伴娘禮服是短裝,下襬的長度只到膝蓋上一點,肯定遮掩不住的。

餘修遠一邊讓人拿醫藥箱過來,一邊伸手替岑曼把身上的安全裝置解下來。岑曼剛動了動身,他便沉聲阻止:“給我坐著!”

岑曼動作一滯,餘修遠隨即托起她的小腿,手指在腳踝等幾處按壓:“痛不痛?”

除了輕微的肌肉痠痛以外,岑曼沒有感到異樣的不適,她搖頭:“應該沒有扭傷。”

那三個男人和葉思語都圍了過來,七嘴八舌地問岑曼哪裡不舒服。岑曼連聲說沒事,而餘修遠默默地用蘸了雙氧水的棉籤摁在傷口上,疼得她重重地抽了一口涼氣。

得知岑曼沒事,他們都識趣地走開,免得做餘修遠和岑曼的電燈泡。

等大家走遠,岑曼才說:“你輕點啊……”

她的語氣冷硬,餘修遠不知怎麼地聽出了幾分撒嬌的意味。他換了一根棉籤,再下手的時候依言放輕了動作:“別亂動!”

眼見餘修遠臭著一張臉,岑曼莫名地煩躁起來,她將棉籤奪走:“我自己來。”

餘修遠沒說什麼,將傷口消毒以後,他給岑曼遞來兩快止血貼。

岑曼很乾脆地說:“不貼。”

餘修遠也不勉強,他收回手,隨意將止血貼放回醫藥箱。

傷口仍然隱隱作痛,岑曼小心翼翼地曲起膝蓋,手搭在餘修遠肩上,本想借點力站起來,不料餘修遠將手臂繞了過來,一聲不響就把她抱起。

身體倏地失衡,岑曼不由得低聲驚呼起來,這動靜立即引來其他人的側目。被幾雙眼睛齊刷刷地注視著,她的臉有點燙:“你又發什麼神經!”

餘修遠充耳不聞,他抱著她往外走,同時對他們說:“今晚的聚會我不去了。”

離開場館後,岑曼還能隱約聽見裡頭傳來的低笑聲,那笑聲充滿戲謔,她的似乎又燙了幾分。

餘修遠一直將她抱進車裡,而她一路窩在他懷裡藏著臉,根本不想看到旁人怪異的目光。

上車以後,岑曼默默地怒視著害自己丟臉的罪魁禍首,如果目光可以殺人,那麼他的人生安全必然會受到威脅。

餘修遠似乎毫不在意,給她繫好安全帶,他才甩上車門,然後繞到另一端上車。

車子駛出了俱樂部,餘修遠問她:“回家還是上醫院?”

“上什麼醫院?”岑曼沒好氣地說;“回家!”

今天岑父岑母隨岑曦到酒店試菜,岑曼知道沒人在家,於是早早就從包裡拿出了鑰匙。車子剛停在家門口,她就想速度回家,並趕在餘修遠下車前關上大門,將這位不速之客堵在外面。

這點小心思自然瞞不過餘修遠,看著岑曼不太利索的動作,他氣定神閒地坐在駕駛座上說:“我先回家一下,等下過去找你。”

“不好意思,我要睡覺。”說完,岑曼就關上車門,連謝謝之類客套的話都免了。

美好的週末被破壞,岑曼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