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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
我沒有告訴他們那是毒品,只是默不作聲的扔了幾袋子給他們。這次其他男孩沒有搶,很秩序的撿了起來,堆放在一起。
金髮男孩指著我的打火機,勾了勾手指頭。他很精明,知道打火機在生存中的重要性,那個年代,一次性打火機在非洲還沒普及,我當然不能讓給他,我抓起軍刺的手柄,直截了當的告訴他別痴心妄想。
局勢再度變得緊張起來,四周是一片死寂般的沉默。
我鬆開軍刺,從衣毯裡抓出一把鈔票,將面值最大的兩張扔在地上。那些錢,去城鎮裡再買塊食鹽和黃油都夠了,我的籌碼絕對夠誘惑。
金髮男孩顯然猶豫了好一陣子,他不明白我為什麼會突然改變斤斤計較的策略。不過最終他還是點了點頭,嘴角露出了笑容。
我暗暗鬆了一口氣,要知道,我把小型毒品工廠燒燬後,就不打算在進入到城鎮中了,要錢也沒有用。金髮男孩自以為佔到了便宜,而對於我來說,更像是用一堆廢紙換了一次生機。
我收拾起我的東西,他們給我讓開了一個出口。
金髮男孩似乎對我還有些興趣,邀請我加入到他的隊伍中去。我沒有理會他,快速的走入濃濃的夜色之中。
我故意在貧民窟中亂走,東爬西竄,甩掉了跟在我身後的兩個尾巴。但我還是不放心,又繞著臭不可聞的臭水溝走了整整三圈才回到藏身所裡。
我回來時,剎還在昏迷之中,嘴唇發紫,雙眼沒有焦點,渾身瑟瑟發抖,這是他自身防禦系統在跟炎症抗衡的原因。他很堅強,一直挺到我回來還沒有死掉。我急忙用新買的破鍋燉了一鍋水,加了點鹽和黃油,扶起他給他灌下,他牙關緊閉,我不得不用軍刺撬開他的嘴巴。
喝完鹽水後,剎的意識稍稍清醒了一下,用澄淨的眼白望著我,似乎是想質問我為什麼還不殺掉他。我沒理會他的表情,又找出肉乾,拍掉上面的塵土,用牙齒撕出幾條肉絲,放在嘴裡使勁的咀嚼,等嚼成了肉渣,我沒有嚥下,而是吐到手心塞進他的嘴裡。
他無力的掙扎了一下,吐了出來。肉渣掉到地上,摔成散落的幾瓣。
我不知道哪裡來的怒火,一巴掌扇到他的臉上,力氣之大,連我自己的手掌都隱隱作痛。為了一口吃的,我捱打、捱罵、殘殺他人,而剎卻將我所有的努力吐了出去——
他嘴角滲出了鮮血,指著扔在地上的軍刺,指尖又回到了自己的心臟處。
我登時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不是嫌棄我,而是覺得自己快死了,不值得我為他浪費糧食。
我哭了。
一邊哭,我一邊抓起地上的肉渣,混雜著塵土,重新塞進剎的嘴中。我抓著他的脖子,兇狠的告訴他,他將來總有一死,但絕不是躺在這裡活活餓死。
不知道因為我的拳頭,還是因為我的眼淚,剎開始吞嚥食物。
我將皮帶找出來,切掉一部分,然後把這部分切成手指頭大小的小塊,選出最小的兩塊,丟進鍋裡,準備吃我今天的第一頓飯,也是最後一頓飯。
有鹽,有油,熱鍋熱水,並且我還活著。
我好滿足。
此後一連幾天,我都沒有離開藏身所。外面兵荒馬亂,局勢一度非常緊張,時常能聽到打槍的聲音。我估計軍閥很震怒,我們那天殺的軍人其中一個肯定是個不小的軍官,不然不可能佩戴貴重的沙漠之鷹手槍,再加上我炸掉了他的毒品加工廠,他恨不得把整個地區全都翻個底朝天。
剎一直處在半昏迷的狀態之中,雖然食物緊張,但我還是儘量把最好的東西留給他。我知道這樣做其實違反了我一貫信奉的生存法則,但我不是一個輕易後悔的人,既然我決定了要救他,我就會拼盡全力。
就這樣又過了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