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郡主嚇得臉色慘白,面紗下的嘴唇已經因為緊張害怕屈辱不甘和憤恨而被生生咬出了血。鮮血染紅白色面紗,紅得觸目驚心。她望著花惜染一步一步向自己走來,每一步都彷彿是踐踏在她的心上。心底的懼怕使得她顧不得維持形象就那麼匍匐在地手腳並用往後退著,試圖逃脫開一步之遙的魔鬼。

“不,不要過來!”明月郡主喃喃自語,口中不停碎碎念,“我錯了,我錯了,都是我不好,都是我和姐姐設計陷害你失去清白,我們該死,我們該死!你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此話一出,全場譁然。

這兩日冰都城裡關於花惜染失貞一事早已經被傳得沸沸揚揚,上至耄耋老人,下至幾歲小兒,幾乎沒有不知道這件事的。

想不到,公主失貞,竟是遭人陷害,而那人,卻是全冰都城少女的行為典範——明月郡主!

離少卻是不知道這件事的,他豁然抬眸看向花惜染,細長的眼眸微微眯著,眼底隱有戾氣轉瞬即逝。

君御同樣看向花惜染,漆黑鳳眸裡明顯帶了幾分淡淡的怒氣!想到花惜染曾經被人染指,不知怎麼的,他的心底莫名有些不舒服。衣袖下的手下意識地捏緊,想起十年前的情景,薄唇更是抿得死緊。

身側少女不動聲色地將君御的神情看在眼中,水眸微轉,一絲不明笑意浮現嘴邊,彷彿是想起了什麼有意思的事情。

而花桃夭卻是已經怒得拍案而起,“放肆!”他負手而立,桃花眸裡仿若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黑雲壓城城欲摧,叫人不敢直視,“昭陽郡主與明月郡主陷害當朝公主,罪不容誅!即日起,褫奪其郡主封號,貶為庶人,來人,拖下去,亂棍打死!”

立即就有人上前,意欲拉了二人走。

白文斌剛剛醒過來,就聽到花桃夭的命令,當即又是一口老血噴出,忍不住白眼一翻再一次昏死過去。

花惜染無奈扶額,皇帝美爹的反應要不要這麼激烈。她上前一步,攔在來人面前,“等一下。”

“染兒?”花桃夭不贊同地看著花惜染,以為她是要為昭陽郡主和明月郡主求情。

花惜染卻是抿唇一笑,“父皇,莫急,待染兒親自斬下這兩個蛇蠍女人的手,再打死不遲。”

花桃夭微怔,卻是沒有多說什麼,預設了花惜染的提議。

花惜染悠然一笑,水眸霎時變得冷冽犀利。手起,匕首落,下一瞬,血濺三尺,慘叫聲此起彼伏。

她的動作乾脆利落,無形中透著一股狠辣無情。兩隻斷掌猶自蠕動著,鮮血汩汩直流。不少膽小的女人紛紛尖叫著,有人甚至已經嚇昏過去。

君御沒去看舞臺上的慘狀,只淡漠的眸光靜靜地落在花惜染的臉上。見紅衣少女面色沉靜,水眸盈盈如水,若非親眼所見,根本就無法將她與前一刻狠心斬斷她人手掌的人聯絡在一起。可他又莫名覺得,花惜染合該是這個樣子的,想起兒時相遇,頑劣如她——

“想什麼呢?”白衣少女忽然湊上來,一臉的好奇。

君御面色微怔,有種被人看穿心事的窘迫。他黑著臉,輕哼,“多事。”

白衣少女無所謂地努努嘴,“是呢,我也覺得自己挺多事的。”看來那件事情,還是暫且不告訴他好了,哼!

“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君御卻是敏感得很。

白衣少女眨眨眼,茫然:“沒有啊——”

“最好沒有!”君御冷哼。

白衣少女彎眼輕笑,怎麼可能沒有呢。

而花惜染的舉動遠比斬斷人手還要驚世駭俗,“來人,將這兩隻手掌一隻清燉一隻紅燒,侍候兩位郡主享用。”她向來仁慈,最後的一餐,她還是很大方的!

昭陽郡主明月郡主此刻早已經因為巨大的疼